“這話弟弟聽不懂,還請王爺說明白些!是,我是有喜歡的女子,而且她現在尚未婚配,就算有人也有要阻止我們,也站不住腳!就算我與她之間有再多的艱難險阻,我也不會放手!”

宴闕突然冷笑一聲,“你最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來人!送客!”

將周辭送走之後,宴闕隻覺得心中無比憋悶,一腔怒火無處發泄。

他又一次將目光轉向床榻上的女人。

就是這個女人,性子那樣不討人喜歡,又總出幺蛾子,還要讓他收拾爛攤子!

這樣一個絲毫不溫柔賢惠的女人,為什麼會有人喜歡她?!

何況她那還尚有幾分姿色的容顏也被毀了,到底有哪裏招人喜歡了?

宴闕將目光投向楚落辭那有著猙獰疤痕半臉——

初看隻覺得那疤痕難看,礙眼得緊,將這一副絕色容貌全部破壞殆盡,可看著看著,卻又從那疤痕裏,品嚐出幾分別樣的美感。

那猙獰的疤痕,在那絕色的麵龐上,似乎就像楚落辭本人一樣,明明看上去是個柔弱可欺的,不受待見的落魄女,可個性裏,卻有一股往往讓他都覺得心驚的韌勁。

那一股韌勁,就像她完美臉上的這一道疤,有時候不討人喜歡,有時候又讓人無比的著迷。

這晚宴闕沒有睡主榻,就這麼窩在楚落辭椅子上睡了一夜。

因為太醫囑咐過他,楚落辭的發熱,可能半夜裏還會反複,他一直守在楚落辭邊上。

直到天蒙蒙亮,宴闕已經是渾身酸痛,伸手摸了摸楚落辭的額頭,沒有再次發燒的跡象。

正想著再守一會兒,等她醒來,卻沒想到周辭又來了。

“你又來做什麼?”

周辭已經換了一身衣裳,眼底有些憔悴。

他昨夜回去自己的營帳之後,翻來覆去,想了一夜。

他知道宴闕或許對楚落辭有那麼點意思,懷王喜歡的女人,他不應該與他爭搶。

可是他又覺得不甘心。

這樣古靈精怪,這樣招人喜歡的楚落辭,與他性格也合拍,若真的錯過了,日後還能遇到這樣讓他心動的人嗎?

他渾渾噩噩,流連花叢荒唐了二十多年,第一次這樣被一個女子吸引,他不想放棄,也不願意放棄!

於是一大早,他便來了宴闕的營帳。

再次看向宴闕時,周辭的眼中多了一分堅定,“她身體不舒服,全因我昨日沒照顧好,所以今天我來照顧她,還是說王爺要親自照顧?”

宴闕嗤笑一聲。

“她隻不過是本王身邊的一個貼身丫鬟,本王照顧她?你若願意照顧她,那便看著她吧。”

宴闕說完,便從營帳裏走了出去。

忍著心裏的不舒服,宴闕給自己找理由——

他昨夜沒休息好,今日還要陪著皇帝打獵,睡回籠覺已經來不及了,不如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讓自己的腦子清醒清醒,免得待會兒太子又作妖,他應付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