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的痛感,讓她神經突突的跳著。
而宴闕已經快步走到她身旁,拉起她的手,將她的手指送到了嘴裏。
楚落辭的手指,先是摸到了宴闕有些幹燥的嘴唇,接著又感受到了他口腔中柔軟溫暖的觸感。
下一秒,柔軟靈巧的舌頭,突然舔上了她的指尖。
“啊,你幹什麼?!”
那怪異的觸感,讓楚落辭一下子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將手背到了身後。
她皺眉看著宴闕,“你在幹什麼啊?”
“你不是手指受傷了嗎?受傷了不是應該含到嘴裏嗎?”
楚落辭差點被他氣笑了。
“那是被刀劃傷了流血,才要把手指放到嘴裏……再說了,那也不是最好的辦法,那是才子佳人的話本裏編出來的!”
“我的手是起了水泡,你怎麼能……你怎麼能……”
楚落辭的手指似乎還殘留著剛剛溫熱柔軟的觸感,讓她有些臉紅。
宴闕無奈的撓了撓頭:“啊……這個,本王也不知道啊,看到你的手指受傷了,下意識的就……就把你的手指放到嘴裏去了。”
可真是個二愣子!
楚落辭在心裏默默的說道。
兩人談話間藥,也已經熬好了。
楚落辭倒了一碗遞給宴闕。
宴闕看著那烏黑的藥汁,眉頭皺的緊緊的,討價還價一般的說道,“要不等涼一會兒再喝吧?”
楚落辭卻早已看穿了一切。
“王爺不用拖延時間了,吹涼了就喝吧,總歸都得喝的。”
宴闕這回是真的苦了臉。
他低聲道,“有沒有個話梅蜜餞什麼的啊?本王真的真的很討厭喝藥啊!以前我生病,雲兒都會替我備好蜜餞的……”
聽到他這麼說,楚落辭眉頭一挑:“你還敢和我提付雲?是!付雲好,付雲最好,好到讓讓你這麼百般護她!”
楚落辭是真的生氣了,語氣裏也有些氣急敗壞。
“你知不知道我聽到你受傷了,我得知你救的是我,我有多急!我像個傻子一樣,飛奔到你院子外,結果還被那付雲奚落一番,我回嘴幾句,你就覺得是我在欺負她!”
楚落辭的語氣裏不自覺帶了些委屈,“還有,剛剛當著丫鬟下人的麵,我不過提了一下她的名字,你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你還說你對她是兄妹之情?我看你是已經愛她愛的病入膏肓了!”
積攢在內心的委屈和憤怒,一下子像是找到了發泄的出口。
楚落辭嘴巴一張一合,將這些日子所有的不滿都一口氣說了出來。
“我每次看到你假惺惺的說隻把她當妹妹,我就覺得好笑!把她當妹妹?她都與你沒有血緣關係,你把人養在自己的後院是什麼意思?正經大家閨秀,誰會住在外男的家裏,還一住就是十幾年?”
“你看看你!每次提到她那個緊張的樣子,那個萬般維護的小心,說你不喜歡她,誰信啊?”
“你們兩個真是一個比一個虛偽,若真是互相喜歡,直接承認不就行了,我難道會吃醋不成,我難道會嫉妒她不成?”
楚落辭說完,胸口劇烈起伏著。
等反應過來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剛剛都說了些什麼。
而宴闕的表情,早已從一開始的著急爭辯,到後麵的若有所思,再到現在的偷偷竊喜。
“啊,原來你這麼生氣,是因為嫉妒本王對付雲好啊,楚落辭,你是在吃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