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什麼所有人都走了,主院裏隻留了這麼一個小廝……

那還用說嗎?肯定是楚阮阮派來的眼線唄。

於是楚落辭嗤笑一聲,問道:“把所有人都遣下去,讓我貼身伺候……為什麼是我?你家王妃怎麼不親自來?”

“我家王妃她……啊不!”小廝驚覺自己差點被套了話,連忙說道,“王妃的心思小的怎麼知道,總之王妃是這麼吩咐的。”

“你不知道?那我來告訴你為什麼吧,八成是你家王妃之前臉被我打腫了,現在都還沒好全,不好意思頂著一塊豬頭臉來王爺麵前獻醜吧。”

她說完,瀟灑轉身進了宴闕的屋子裏。

而她說楚阮阮臉腫成豬頭,無法侍寢的話,很快也傳到了楚阮阮耳中,氣得楚阮阮又砸了一套上好的茶具。

“這個賤人竟然敢如此囂張!”

“王妃你別生氣,她不過是逞嘴上之能罷了,等到她被逐出懷王府……有的是她哭的時候!”

老嬤嬤這麼勸,可楚阮阮還是生氣。

她的手撫上被楚落辭打過的臉頰,忍不住嘶的吸了一口涼氣,心中更加生氣了。

“廢物!都是廢物!我臉上的傷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好?”

老嬤嬤連忙來拉她的手,“哎喲,我的王妃哦,這傷還沒好全,您別用手碰啊!您放心,王府裏的大夫跟老奴打了包票的,等到十五月圓之夜,王爺必須和您同寢的時候,你臉上的傷一定能好全。”

聽到這話,楚阮阮鬆了一口氣。

是了,她差點忘了,雖然大婚之夜陰差陽錯沒有圓房,後來宴闕又推三阻四,以她臉上有傷為由不讓她侍寢。

可是王府裏也是有規矩的。

她作為正妃,每個月的初一時,王爺都必須讓她侍寢,這是祖宗定下來的規矩,誰也都搖不了。

等到了那一日,楚阮阮咬牙,她自然有辦法與王爺成功圓房。

見楚阮阮冷靜下來,老嬤嬤連忙說道:“這就對了,王妃您著急什麼呢?您可是這王府裏的女主人,總能有機會與王爺相處的!到時候等您懷上孩子,甭管是楚落辭還是偏院那一位,還不都得聽從您的發落?”

楚阮阮心裏順了,點了點頭說道,“你再讓那大夫來幫我看一眼,我剛剛是不是把臉上的藥擦掉一些了……”

……

而此時的楚落辭,尚不知道等到三日後,月圓之夜,她還得與王府的這位正妃上演一出“搶人大戲”。

楚落辭現在犯愁的是,今日沒有其他丫鬟跟著,自己到底該怎麼服侍這個矜貴挑剔的宴闕睡覺。

這已經是楚落辭第三次往廚房提熱水了。

“王爺,要不您再試試?這一回水溫合適了嗎?”

宴闕坐在一旁,淡淡看了一眼冒著熱氣的水,“太燙。”

楚落辭終於忍無可忍。

她扔下了舀水的木瓢,“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王爺您就不能是屈尊降貴,自個兒伸手進去試試?”

她發脾氣的樣子絲毫沒有影響到宴闕宴闕,他翻了一頁手中的書,氣定神閑:“若什麼都要本王親力親為,還要你這個解語花貼身伺候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