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這些年被賈母壓製的心理扭曲,如今能夠打擊王夫人,自然是不留餘力.

更何況如今自己站著理.

隻是一旁伺候的平兒,司琪,鴛鴦等人卻是嚇得不輕。

賈母也臉色難看,隻是她不能替王夫人說話.

二丫頭是住在自己的院子,卻被下人欺負,正經的說起來是自己這個監護人做的不夠到位.

至於老二家的安的什麼心?

賈母多少能猜測一點,不外乎是為了元兒將二丫頭訓練的賢淑,溫柔體貼,沒有棱角,一個是壓製她出不了頭.

另一個元兒入宮這麼多年,還未承寵,日後能不能生還是個問題,那迎春便能作為備用.

賈母活了70多歲,年輕時候的手段驚人,這點兒造化自然是瞞不過她的眼.

隻是迎春是個庶女,向來不得寵,賈母關注的少罷了.

蘇酒躺在床上,看著眾位長輩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嘴角隱秘的勾起一抹笑容,又很快掩埋在被子下。

*

院子裏的慘叫聲,很快停息下來.

賈赦甩了甩袖子:″無論本老爺有多麼的荒唐不堪,都是國公府的襲爵人,爾等眼睛放亮些,處理兩個奴才本老爺不用跟誰商量″。

賈赦看著王夫人,話中的意思卻是另有所指.

王夫人麵色鐵青:"大哥這話說的是對我不滿嗎?弟妹真是冤枉啊,前大嫂去了,大哥不管事兒,二丫頭這裏可不得我接手,如今我已經卸了管家權,怎麼還能賴到我頭上來,再怎麼說二丫頭也是你們大房的閨女″。

王夫人可不願意背這個鍋,瞬間甩到王熙鳳頭上,意思是說她作為嫂子,又是實際的管家,連自己那一房的妹子都沒管好,關自己這個隔房的二嬸子什麼事兒?

蘇酒興趣盎然的看著眾人的表演.

當真是好一場大戲.

王熙鳳內心不滿,忙活了大半天,此時還賴到自己頭上,這到哪兒說理去?

偏偏自己是個小輩兒,又不能跟姑姑頂嘴更不能得罪大老爺.最不能攀扯老太太.

這委屈隻能自己咽下.

王熙鳳咽下一口血腥之氣,努力的勾起一抹笑容:″都是兒媳不是,到底是太年輕,讓這些老媽媽糊弄住,等會兒就將二妹妹這裏缺的東西補齊,到底是我們爺的親妹妹,叫我這個做嫂子的好生心疼″。

″哼″。

賈赦根本不在意一個庶出女兒的死活?

若不是為了打壓王夫人,又被母親遷怒,賈赦根本不會插手。

賈母耐心耗盡:"行了,二丫頭還病著,都在這裏吵吵嚷嚷讓病人也休息不好,都回去吧,小丫頭在這裏伺候著″。

眾人巴不得結束,連連應是.

*

蘇酒鬧了一通,這待遇上直線上升.

尤其是王嬤嬤與侍書被當場打死,眾人再不敢陽奉陰違,賈家的下人也安分了許多.

誰也沒想到,往日自己等人看不起的大老爺發起瘋來就是要人命,這大房誰還敢惹?

王熙鳳發現自己管家順利的不少,往日那些刁鑽的婆子仗著輩分高,服侍過老太爺的,近幾日都乖巧的很.

處理內務的時間也縮短了一半兒.

到了晚上,王熙鳳忍不住在賈璉麵前說起蘇酒的好話。

"二爺,我瞧著二妹妹很是可人,長得又端莊大方有才氣,比我這個不識大字的嫂子要強上許多,二爺為何不待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