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墟依然開著燈捧著那本很大的小說,橫躺在右邊沙發上一聲不響的看著,而我也拖著雙純白的拖鞋坐在長沙發上,發呆。
說實話,今天比昨晚好多了,即使沒有說話也不會有太大的壓抑感,可能是有點的習慣了。
習慣成自然,自然了就好了,或許螞蟻他們也是這麼自然過來的吧,我想。
十分鍾,二十分鍾,三十分鍾,直到一個小時,兩個小時,我這個空間的壓抑感居然一點點的消失了了,我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或許是我也相對比較冷,所以適應的比較快吧。
因此我有些高興,我一高興通常都蠻喜歡別人找我聊天的,不過想要舞墟先開口,應該很難吧,所以隻能我先說了。
“你都不出去玩的?”我說。
她轉頭看了我一眼,轟隆轟隆,嘩的一下,天空承受不住壓力,下雨了,傾盆的那種。
她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我,沒說話,繼續看小說。可是這並沒有打消我讓她陪我聊幾句的想法。
我指了指她手中的書說,這本小說你不是看完了嗎?
她說,但是還沒找到答案。
我說,什麼答案。
她說,我也不知道。
我覺得她這個回答很高深莫測,也有點不知所雲,於是就轉變話題。
我說,我房間的鑰匙你有沒有?
她說,沒有。
我說,我有的時候給你一把。
她又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見她沒說話,我便繼續說,這房子就一把鑰匙,以後怎麼用?
她說,鑰匙給你,你接我。
我說,我不明白。
她說,我也是同泉職高的新生。
我嚇了一跳,我說,你對我調查過?
她看都沒看我一下,也不說話。
我說,你什麼專業的?
她說,工藝美術。
我說,你喜歡畫畫?
說實話我覺得計算機更適合她,因為我就是計算機專業的。
她說,尋找答案。
我說,尋找什麼答案。
她合上小說說,不知道。
我說,我知道。
她疑惑的看著我。
我說,我知道你會這麼說。
她沒說話,我也不說了,詞窮了。
十分鍾後她重新打開小說看了起來。
我知道她合上小說是為了跟好的和我說話,而且和她說話也已經打擾到她的思緒了,但她沒想到一合上小說後我卻不吭聲了。
這樣的氣氛一直持續到晚飯,但中間我卻一點壓抑難受的感覺都沒有,看來我是徹底習慣了。
準備燒西紅柿蛋炒飯的時候我突發奇想,於是便將這個想法告訴了舞墟。
“今晚,你來燒。”我對她說,我的確想嚐嚐她那不知道燒了多久的西紅柿蛋炒飯味道如何。
她看著我沒有說話,於是我便補了一句:碗筷我來洗。
她聽完後便點了點頭。
大概十分鍾左右,飯燒好了,我也乘了一碗。
嚐了一口,很香,也很好吃,味道很到位,不像我燒的總是淡淡的,我不明白她燒的這麼好吃為什麼還要我燒?
“很好吃!”我對舞墟說。她明顯有些意外的看著我。
我說,真的。
她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我覺得她在懷疑我騙她,於是我將嗓門提到中上大聲的衝她喊了一句:我是很認真的!
“真的?”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她很驚訝的說話。
“真的很好吃!”我肯定的看著她說。
“我相信你!”她也看著我肯定的說。
看著她現在的樣子,我把心中的疑問咽了回去,不知道為什麼。
也從這一刻開始,這個房間在次陷入一片安靜之中,直到晚上十點鍾,她回房間睡覺。
見她回房間後,我便把大廳理了一下,然後便關燈回自己房間睡覺了。
今晚,我第一次覺得胸口有點堵。
夜半,雷電交加的時候我突然覺得一陣憋的慌,於是便迷迷糊糊的跑到了衛生間。
回來的時候我從門縫裏看見舞墟的房間裏燈還亮著,而且裏麵好像還有些什麼動靜,但由於打雷下雨的聲音所以聽的不是很清楚。
於是我將耳朵貼在她的門上,瞬間,我腦海中無意識的浮現一幅關於舞墟的畫麵,頓時我覺得自己熱血沸騰,應該說獸血沸騰,非常的,難受!
因為我聽到了舞墟充滿誘惑力的,呻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