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眠回頭看向病房裏麵還昏迷的裴夜寒,覺得自己將他送到病房已經仁至義盡了,剩下的事情交給安德魯他們去做吧!
真是奇怪,之前每次裴夜寒身邊不是都跟了一群人嗎?
為什麼這次隻有裴夜寒一個人呢?沒有保護好裴夜寒異能小隊和陸峰的護衛隊都算是失職吧!
溫眠找到通訊器裏麵安德魯的聯係方式,撥了回去:“安德魯,我是溫眠,裴夜寒在北城受傷了,你們現在在哪裏,可以過來一趟嗎?”
“什麼?北城?”星球通訊器那頭的安德魯看起來很震驚:“陛下怎麼去北城了?陛下去北城為什麼都不通知我們一聲,天啊,陛下還受傷了,是哪個該死的讓我們陛下受傷了。溫小姐陛下傷得嚴重嗎?”
溫眠用平靜的語氣說道:“昏迷不醒,應該挺嚴重的吧!”
安德魯的聲音變得急促:“那我們趕快去過,隻是我們還在星際帝國,過去恐怕要四天時間。”
溫眠眉頭皺起:“什麼意思?你們沒有跟著裴夜寒一起過來嗎?”
安德魯心痛地說道:“是的,我們根本不知道陛下去北城了。”
“怎麼可能?”溫眠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裴夜寒不需要每天去議政大廳處理政事嗎?他偷偷地過來,安德魯他們怎麼會不知道。
安德魯補充道:“陛下說他想要給自己放一個假,所有的政事都是線上處理的。”
安德魯祈求道:“溫小姐可以麻煩你一個事情嗎?我們還沒有過去之前可以麻煩你照顧陛下嗎?您也知道陛下身份特殊,要是陛下真的死在了聯邦共和國,恐怕是兩個國家之間的大事情了。”
溫眠:“......”
溫眠感覺自己被安德魯威脅了,但是她又實在找不出反駁的理由,溫眠不想自作多情,裴夜寒來北城應該是為了小星星,她勉強可以以小星星母親的身份照顧一下裴夜寒。
聽到溫眠答應了下來,醫院外守著裴夜寒的一群人鬆了一口氣。
他們以為陛下已經死心了,已經默認從此以後和溫眠橋歸橋路歸路了,結果誰知道陛下賊心不死,認為溫眠接受了裴星星,未來也有機會接受自己。
作為裴夜寒的下屬,他們勸又勸不得,隻能陪著裴夜寒一起上演了一場刺殺大戲,陛下想測試一下溫眠是否會徹底不管自己。
還好溫小姐還是給了陛下一點希望。
溫眠要是知道自己的一點善意,反而成為了裴夜寒趁機纏上來的理由,溫眠恐怕得後悔死今天的舉動。
溫眠掛斷了星球通訊器,就聽到了李百的冷笑聲。
李百:“我就知道你得照顧他。”
溫眠辯無可辯:“他們來不了這麼快。”
裴夜寒是第二天中午醒來的,他醒來的時候,看著坐在一旁吃著蘋果的溫眠,心劇烈地跳動起來。
膽怯從裴夜寒眼中一閃而過。他有些害怕眼前的溫眠是假的,是他的幻想。
那天,溫眠可能真的沒有救他,放任他自生自滅。
根本沒有人敢傷害裴夜寒,裴夜寒身上的每一刀都是他自己砍的
“你是?”
聽到病床上的聲音,溫眠吃蘋果的動作一頓,她掀起眼皮,冷漠的眼神落在裴夜寒身上:“你醒了?我叫醫生過來看一看?”
裴夜寒又重複了一遍,自己剛剛說的話:“你是?”
溫眠對上裴夜寒清澈的眼神,詫異地皺起眉毛:“你不會失憶了吧?”
裴夜寒語氣溫柔,如李鶴鳴一樣:“失憶是什麼?”
他嘴角掛著輕柔的笑,李鶴鳴也最喜歡這樣笑了。
四目相對,溫眠瞳孔有些閃躲:“裴夜寒你可不可以不要扮演李鶴鳴了。”
裴夜寒疑惑道:“李鶴鳴是誰?裴夜寒又是誰?”
溫眠的眉毛慢慢擰了起來,她突然想到什麼,惡狠狠地說道:“裴夜寒你可不可以不要裝失憶,醫生可沒有說你傷到了腦子。”
裴夜寒很明顯地愣了一下,眉目間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他的笑聲,慢慢消失了,因為他發現溫眠沒有理他的意思了。
裴夜寒遲疑地喊了一句:“溫眠?”
沒有理他,但是也沒有表現得很不耐煩。
“溫眠。”
“溫眠。”
“......”
裴夜寒不斷地重複著溫眠的名字,越叫聲音越發悶。
溫眠懶懶地看向裴夜寒:“叫魂呢?”
裴夜寒看著溫眠又笑。
溫眠瞬間不想理裴夜寒了,麵對高高在上的裴夜寒,她可以和他爭吵理論,可是麵對扮演李鶴鳴處於弱勢一方的裴夜寒,溫眠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