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劍每天都能分到一萬多塊,這期間他又給劉超三萬,讓他給劉勇交醫療費,手裏還有四萬多塊錢。
按照這個賺錢的進度,到臘月十八賭場結束,手裏應該能有八萬塊錢,去漢城當本錢應該差不多了,楊劍早就做好了規劃。
“老二,快回去,有人找你。”
臘月十六一大早,楊劍剛在村子後麵的河灘上做完晨練,父親就來喊他了,回去一看,居然是原來工地的三個民工,其中一個是徐勝,另外兩個一時之間沒想起名字。
“老徐,你們怎麼來啦,有事嗎?”
楊劍這段時間在賭場做事,口袋裏總有煙,見麵就給他們一人發了一支。
“小楊,是這麼回事,老黃的老婆得了腫瘤,情況很嚴重,家裏實在沒錢了,你看能不能幫他想點辦法,咱農村的規矩,十五之前不能上門要錢,這不一早就把我拉過來了。”
“得腫瘤?是不是要做手術?”
“是呀,本來臘月初八就要做的,可家裏實在沒錢,一直拖到現在。”
“老黃還能拿多少工資?”
“他還能結算五萬多塊錢,但手術費和住院費隻要一萬八,你幫忙給他借個一萬八就行,我們知道你也很為難,但他確實是沒辦法了,你的人脈廣,借錢相對要容易一些。”
楊劍點點頭看向另外一個人:“你是老張吧,你又是什麼情況?”
“我是兒子要娶媳婦,日子就定在臘月十八,可兒媳婦那邊要兩萬塊錢的彩禮,我兒子已經三十歲了,好不容易找了個媳婦,年前把房子裝修了,還借錢置辦了家具,酒席錢還沒著落呢,兒媳婦那邊突然要加彩禮,一下子把我們都急壞了,這個媳婦要娶不進來,我家就要絕後了。”
老張五十多歲,滿臉的滄桑。
這個年代農村三十歲沒結婚確實很少,打光棍的概率很大,因為這個時候的農村男孩娶媳婦不難,隻要身體健康,哪怕窮一點也能找到對象。
而且兩萬塊錢的彩禮屬於天價,在當地是很少見的,應該是看老張的兒子年齡大了,對方坐地起價。
“老張、老黃,你們兩家都急著用錢,按道理我應該把你們的工資都結了,可你們也知道我的情況,這樣,我也不多解釋,這幾天我在宋家寨跟人合夥開賭場,賺了幾萬塊錢,我給你們一人兩萬,再多我真的拿不出來。”
楊劍很鬱悶,手裏的錢還沒捂熱又要都給出去,可不能不給呀,一個是人命關天,一個是娶媳婦的人生大事,都不能耽誤。
“夠了夠了,小楊,還是你有辦法,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這麼幾天就能賺幾萬塊錢。”
徐勝一臉的驚喜,對楊劍今年把所有的工錢都結清充滿了希望。
“老徐、老張、老黃,今天這事不能往外說啊,不然都找上門了,我再實在沒錢了,過完十五賭場就不能開了,我還得去漢城打工掙錢。”
“不會不會,你已經做得仁至義盡了,我們怎麼能害你呢,保證不會亂說話,不過九月一號之前,你要準備一筆資金,那個時候很多家裏都要交學費。”
“放心吧,我會做計劃的。”
九月一號和過年是建築行業結算民工工資的兩個節點,這個規矩楊劍自然很清楚,也要提前做好準備,孩子上學,也是不能耽誤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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