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東西,你三年前守孝期內與人苟合,竟然還生了個野種,雲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雲知雪孝期剛滿回家第二天,就被關進了柴房。
她跪在地上,顫抖卑微地抓著父親雲弘盛的衣角,淚流滿麵搖頭拚命解釋:“女兒真的是被人強迫的,我根本不想生下他,是大夫說一旦用藥滑胎,女兒性命也會不……”
雲弘盛凶狠厭煩的眼神越發陰蟄,“你還敢說,和雲家百年的名聲清譽比起來,你的這條賤命又算什麼?”
雲知雪僵在那裏,血液逆流,一旁梅夫人柔聲細語的勸慰著,“老爺別動氣,雪兒應該隻是糊塗,她總不會明知有損老爺官途還故意如此放蕩……”
話聽完,他臉色已經陰沉得可怖,看她抓著衣角的蠢笨模樣,狠戾地一腳將她踹翻!
“早知會有今日,當初就該把你掐死在娘胎裏!”
“啊!”
雲知雪麵色因為劇痛而蒼白扭曲,“砰!”的一聲令人心驚的悶響——雲知雪的頭竟不慎撞到了柱子上,鮮血流了下來。
柴房角落裏瘦小身影瑟縮了一下,眼神恐懼的看著自己母親昏死過去。
滿頭都是鮮血,好像斷了氣。
死了?
雲弘盛隻怔了一下,而後不耐煩的吩咐下人,“隨便卷個草席,扔出去埋了。”
縮在角落的弱小身影頓時紅了眼,炮彈般衝了出去,死死地護在雲知雪身前,“你們不許碰我娘親!”
他眼神中透出冰冷的殺意,“把這個野種一並料理了。”
一個野種,留著也沒什麼用。
多虧了梅氏,不然他還不知道雲知雪藏了個野種。
“是!”
下人包圍過去,眼露殺氣。
一時間,沒人注意到,地上昏死的雲知雪眉頭皺了皺。
陰影覆了過來,還不及他們半身高的小團子害怕地腿都在抖,但還是不退半步。
下人露出猙獰的冷笑,髒汙粗糙的手伸向小團子脆弱的脖子,就要活生生擰斷。
就在這時,一隻纖細的手,突然死死抓住了那隻即將得逞的魔爪。
“別碰他。”
冰冷至極的聲音,雲知雪滿頭是血,眼神陰冷淩厲的像是剛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
滿屋的人全部愣住,下人臉色煞白,跌倒地上,“啊啊啊啊啊有鬼!”
雲知雪沒理會他,眼眸陰沉。
她終於,全部想起來了。
前世,她因為在實驗室裏不眠不休的研究毒藥,不幸猝死了。
魂穿到大周朝尚書府嫡女身上,卻失去所有記憶,軟弱蠢笨,任人欺壓陷害。
三年前,母親一死,雲弘盛馬上就光明正大抬了妾室梅氏為正妻,而雲知雪被打發到祠堂守孝。
祠堂就她一人留守時,突然闖進幾個男人,撕扯她的衣服,要將她玷汙。
眼看拚命反抗也逃脫不了魔爪,雲知雪心生想死的絕望,關鍵時刻,有人闖入,殘忍地生生擰斷了那幾個歹徒的脖子。
她以為自己得救了,剛要磕頭謝恩,卻陷入另一個地獄。
救了她的男人,在祠堂偏室,徹底強占了她。
也就是那一晚,她有了身孕。
她不是沒試過偷請大夫拿掉孩子,可身子太弱,強行流產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