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琴仿佛進入了一個虛無的空間,下一秒卻感受到發絲被撕扯,身子被踢打的痛楚,她渾身又酸又痛,怎麼會遭受別人的毆打?血順著蘇玉芹的頭部蔓延到眉毛,他用僅有的一隻沒有被血糊住的眼睛,要仔仔細細看清楚麵前的打人者。
一個穿著紅色毛衣的肥胖老女人叉著腰,然後不可一世地指責說:“你這個賤人,我兒子對你多好啊,你竟然做出這種事,回頭趕緊和我兒子離了,我們家不要你這樣敗壞家風的女人。”
蘇玉琴被罵的莫名其妙,她究竟做錯了什麼?她癱坐在地上。
這時她看見一個身材很高大的男人,正在用惡狠狠的眼光看著蘇玉琴,這個男人皮膚很白,但是一臉的凶相,臉的輪廓有些相似類人猿。蘇玉琴看了他一眼,真的是一點好感都沒有。這人怎麼會是她丈夫呢?
蘇玉琴瑟縮著,心哆嗦成了一個。她並沒有害怕這個男人,可能是被男人打死的原主的一種本能的反應。這個女人是有多怕這個男人,他一聲怒吼,穿心裂肺,那種氣勢就把女人嚇成這樣。今天這個女人挨了這麼狠的打,她不是被打死就是被嚇死的。這仇,蘇玉琴記住了。以後會慢慢的還。
男人繼續鐵青著臉怒吼道:“今天老子捉了你的奸,你就準備收拾東西,滾回你娘家去吧。”
蘇玉琴被打的鮮血淋漓,她環顧四周,很多鄉親在他家的院牆的周圍,抱著胳膊在看好戲。月上中天,地上很涼,可以很清楚地看清院子裏的情況。
蘇玉琴渾身都在疼。她是學過醫的人,對於有沒有經曆那種事情,難道她還不知道嗎,她知道她並沒有和任何男人做出那種事情。
蘇玉琴看著肥胖老女人,肥胖老女人雖然惡狠狠地盯著蘇玉琴,可是眼角卻藏不住那一絲賊笑。必有陰謀。看來這些父老鄉親,都是來看蘇玉琴婆家的這場捉奸大戲的。看來婆家是想要蘇玉琴名聲盡毀,再棄之而去。
蘇玉琴對秦偉是恨之入骨,字正腔圓地怒喊:“捉奸捉雙,打我要有證據,那個男的是誰,你看見了嗎?你要把我打死,真是可笑,我在臥室連男人都沒有見到,你倒是給自己扣綠帽子了。”
胖婆婆更驚訝了,她和這個兒媳相處兩年多以來,蘇玉琴一直是一個唯唯諾諾的性子,一句囫圇話都說不全,受了委屈,就知道哭。和鄰居就沒有怎麼溝通過。
今天這麼大的事情,這麼多鄰居圍觀,她又挨了打,居然敢反駁了?還反駁到點子上。真是反常。
胖婆婆拔尖了嗓子斥責說:“我看見了一個男人的身影,他跳後窗戶跑出去了,兒子,你盡管打她,玉琴這種女人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在我們家天天就是個幹吃飯的,什麼活都不會幹,孩子還要我幫著看,他居然還做出了這種偷人的事情。”
蘇玉琴想著,這老太婆真是羅列了一大堆罪狀,看來準備說詞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蘇玉琴雖然渾身疼,可是嗓子沒有壞,用盡了力去喊清晰:“我再說一遍,捉奸拿雙,我連個野男人影子都沒見,你說你是看見了我的後窗子有男人翻了出去,我就在屋子裏,為啥我沒有看見呢?難道是鬼?要是我真的和一個男人同時在屋子裏赤條條,被捉了我也認。我是個清清白白小媳婦,憑啥說我有野男人?野男人姓什麼叫什麼?長的什麼樣子?我沒有見過野男人,我隻知道我是個弱女子,莫名其妙被婆家打的遍體鱗傷。鄉親們,給我們評評理,我被丈夫打的爬不起來,有可能腿子骨頭都折了,就為了莫須有的罪名,他犯法沒有?”
這時候又有個肥肥胖胖的女人,臉上抹了二兩麵粉,扭扭捏捏站出來,尖著嗓子反駁玉琴,說:“我也看見,有個影子從嫂子家窗戶跳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