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有色睜開眼,精美豪華的房間讓她有一瞬間的迷茫。

她坐起身,忍著脹痛的腦袋下了床,仔細打量起了周圍。

這……是做夢?可她應該死了,死人……也能做夢嗎?

而且這地兒有些熟悉啊,這是哪兒來著?

沒等她想明白,房門被人推開了。

許有色看到來人的瞬間,就徹底愣住了。

“融融醒了啊?”劉月宜滿眼的心疼,“還有哪兒不舒服嗎?”

許有色一動不動,直愣愣看著劉月宜。

劉月宜急了,上前一把摟住許有色,眼淚都在她眼眶裏打轉了,“融融你怎麼啦?你別嚇媽咪。”

溫暖的懷抱讓許有色越來越恍惚。

“……媽咪。”許有色小心回摟著劉月宜,輕聲喊出那想念了幾十年的兩個字後,眼淚已經滑落臉頰。

“怎麼了這是?”溫潤中帶著些許安撫的男音響起。

許有色朝來人看去,又是一怔。

“大爸……”她朝來人喊道,眼淚水越掉越多。

“哎。”許竟應了許有色,上前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滿臉疼惜道:“融融不哭了啊,等江湛回來,大爸教訓他給你出氣。”

江湛?

還真是久違了的一個名字。

許有色從劉月宜的懷抱出來,她看了看房間。

哦,對,這是江家老宅的客房,難怪她覺得熟悉。

轉頭看了看許竟和劉月宜身上的禮服,塵封已久的記憶被打開。

這應該是前世,她十八歲那年,在和江湛的訂婚禮上,江湛沒有出現,她傷心暈厥。

這個夢……好真實。

“融融,你到底怎麼了?”許有色怔愣的模樣讓劉月宜不安,她摸著許有色的腦袋,一臉焦急:“老公,你再去把醫生請回來,融融有些不對勁。”

許竟聽了這話就要轉身,被許有色喊住。

“大爸,我沒事。”許有色拿下劉月宜的手握在手裏,笑道:“媽咪你別急,我隻是在想事情。”

許竟和劉月宜麵色好轉,許有色在兩人看不到的地方重重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嘶,手重了。

真實的痛感和眼前的夫妻倆讓許有色激動得想要大哭一場。

原來,不是夢。

她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爸,媽。”

門外進來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兒,她瘦瘦高高的,黑黑長長的頭發披散在肩頭,將她白皙精致的容顏襯得明麗又出眾。

隻是她的氣質過於清冷,生生將她有十分的明麗壓到了八分。

這是她的堂姐,許有意。

“姐。”許有色努力平複著心裏的激動。

前世,她父母早亡,她是在伯父伯母和外婆身邊輪流長大的,外婆去世後,她就一直跟著伯父伯母生活了。

因為父母不在身邊,她把伯父伯母當爸媽,稱呼也及其親昵。叫伯父大爸,叫伯母媽咪,她的大爸媽咪,她的姐姐,哦,還有她的爺爺,同樣愛她若珍寶。

真好啊,她還能回到他們身邊。

許有色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們,問道:“爺爺呢?”

“爺爺在底下跟江爺爺他們說話呢。”許有意上前摸了摸許有色的腦袋,清冷的眼眸裏是壓不住的怒意,“融融,咱們不訂這個婚了好嗎?”

許有意說完,許竟和劉月宜都有些緊張地看著許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