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驀地收了笑意,麵色猙獰地抬起還在輸液的手將旁邊的茶點全部掃翻在地,“你是我兒子!我給了你……咳咳咳……”
傷勢太重,薄崢嶸一激動就劇烈地咳嗽起來。
薄棲放下筆站起來,倒了一杯水遞給他。
“砰!”
水杯也被薄崢嶸打翻在地。
他的手連帶被狠狠掃一記,手背迅速紅起來。
“……”
薄棲沒有說話,也沒有叫傭人,蹲下身沉默地收拾著地上的狼藉。
不聲不響。
不哭不鬧。
襯得他這個做父親的倒像是在無理取鬧。
薄崢嶸不舒服地瞪過去,正要繼續指責,就見他手背上的紅還沒消退,目光忽地滯了滯,一股說不出的滋味湧上胸口。
將地上收拾幹淨,薄棲重新倒一杯水放在他的床頭,又坐回去刷試卷。
到這一刻,他手背上的紅都沒消。
兒子幫著妻子背叛自己,光這一點,就足以薄崢嶸將他打個半死。
可這一刻,薄崢嶸也不知道為什麼啞了嗓子。
他靠回去,不再說話。
薄棲就安靜地做著試卷。
外麵的天光漸漸暗下來,薄棲開了燈,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他坐回去,接通視頻,鹿之綾的小臉瞬間占據他的屏幕,“薄棲老公!你放學了嗎放學了嗎放學了嗎?”
“放了。”
他說道,臉上有了笑意。
薄崢嶸斜去一眼。
鹿之綾也從他的背景看出他在薄崢嶸的臥室裏,便稚聲稚氣地問道,“叔叔健康了嗎?”
“還在輸水。”
薄棲邊說邊又將目光放在試卷上,筆尖迅速動著。
“啊,打針疼哦。”鹿之綾揉著懷裏的小貓,“那要給叔叔玩一會手機。”
她有過一次輸水的經驗,她怕得要死,四哥拿手機給她看動畫片,她一看,就忘記掙紮了。
“……”
薄崢嶸聽得無語。
但薄棲就在房間裏,他隻能聽著一個五歲的小孩在對麵絞盡腦汁地想怎麼照顧病人,“叔叔還要吃藥哦?薄棲老公的糖好吃,你不要寄給我啦,給叔叔吃吧,吃糖就不苦了。”
“好。”
薄棲一邊寫試卷一邊應下。
“……”
誰要吃糖。
一聽到小丫頭片子嘮嘮叨叨的聲音,薄崢嶸的神經又開始跳著發痛。
“晚上要給叔叔的被子蓋蓋好,不要著涼。”
鹿之綾努力傳授照顧人的經驗。
薄棲並不嫌小朋友的經驗沒用,很是耐心地一一應下,她說多少,他就應下多少。
經驗傳授完了,鹿之綾又道,“對啦,你考試一百分,叔叔誇你了嗎?”
“誇了。”
薄棲仍然很認真地回複。
“……”
薄崢嶸看向撒謊都不臉紅的兒子。
他都不知道什麼考試。
關於兒子的成績有專人負責,一般都是一些比賽和重要考試的數據才會反應到他麵前來。
這次沒有,顯然就是小考,小考是不值得說,更不值得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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