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崢嶸站在門口,看向一點都不意外的丁玉君,眼睛更紅,似滲血一般。
“讓她走,同她離婚。”
丁玉君說道。
“不可能!”
薄崢嶸猛地攥緊拳頭,鮮血肆意滴落,一張臉沉得陰森,沒有半絲善意,“她休想擺脫我!”
“是嗎?那你可真是了不起,都能控製一個女人的自由了。”
薄清林冷冽而中氣十足的聲音出現在丁玉君身後。
……
出乎薄崢嶸意料的是薄棲根本沒有逃,他隻是將戚雪帶出神山,然後就主動回來了。
薄棲沒有等到屬於自己的那頓罰,薄清林就先下了手。
薄清林從一扇門裏出來的時候,手上的鞭子都已經染紅。
丁玉君看著,驚得捂住嘴,到底心疼兒子,紅著眼眶讓聞達叫醫生過來。
“不準叫醫生!”
薄清林臉色鐵青地道,“死不悔改的混賬,我薄清林沒這樣的兒子!”
說完,他將離婚協議書狠狠摔在地上。
上麵,依然隻有戚雪的簽名。
聞言,丁玉君就知到薄崢嶸又和當年一樣強了。
當年為娶戚雪,薄崢嶸連絕食自殘都用了出來。
現在因為痛恨又是寧願被自己老子打死都不肯在離婚協議上簽字。
老爺子身後的門被打開來。
薄崢嶸低著頭踉蹌著從裏邊走出來,像喝醉一般連走都走不穩,一步一頓,身上體麵的襯衫早已經被抽得毫不得體,紅色的傷痕橫貫在露出來的皮膚上,鮮血順著手往下滴落。
他走不太動,就虛弱地靠在門框上,一頭短發被汗濕,慘白的臉上帶著幾處烏青,狼狽極了。
“先生……”
聞達驚得連忙去扶他。
“備車,跟我出去。”
薄清林一點都沒留手,薄崢嶸傷得太重,連說話都在牙關打顫。
他這是又要去找戚雪。
“夠了。”丁玉君又怒又心疼,看著他道,“你和戚雪早就變成怨侶,何必死攥著不放?”
從前是戚雪沒提,她也不好說什麼。
現在戚雪有了主意,那他們老兩口就不能坐視不理。
“我就不放。”
薄崢嶸有些困難地抬起頭,直視老爺子,虛弱、偏執、癲狂,“有能耐您老就打死我,我死了,她戚雪都得是我薄崢嶸的遺孀!”
她一輩子都休想擺脫薄崢嶸三個字。
“那老子就打死你!”
薄清林氣不打一處來,再次揚起鞭子揮過去。
丁玉君含著眼淚,別過臉去不看。
薄崢嶸根本躲不動,胸膛上被狠狠甩了一記,人直接往後栽去,聞達用盡力氣摻扶住他。
薄崢嶸一口血吐出來,臉白得沒一絲血色,眼神逐漸渙散。
下一秒,他昏死過去。
二樓的走廊上,鏤空的扶手柱子前,鹿之綾坐著,正對著樓下的這一幕。
但她什麼血腥的都沒看到,眼睛被一雙手從後捂住。
薄棲半跪在她的身後,捂著她的眼睛不讓她看,而他自己,卻將底下發生的一切全部看著,漆黑的眼睛沉默,小臉沒什麼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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