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妄擰眉,“我讓封振送你回梧桐院。”
“等不得,身上真的難受。”她一臉真誠地說道,眼神幹淨清澈。
“那你等一等。”
薄妄重新煮上一壺水,然後進浴室檢查一番,確定沒有隱蔽攝像機後開始擦拭清潔整個浴室。
他跟強迫症似的將浴室擦得幹幹淨淨、一塵不染後又用消毒酒精噴了下,等一切弄完,酒店送的一次性洗浴套裝也到了。
“走。”
薄妄牽著她的手把她帶進浴室,給她調好水溫。
花灑的水落下,溫度攀升。
鹿之綾伸出手指,水溫正適合。
“隨便衝下就行了。”他帶著她的手摸了摸浴室裏的陳設,然後拆開洗浴套裝,“這個是一次性的浴巾,還有清潔用品,還有睡……”
沒有睡衣。
這個套裝裏不含。
薄妄擰了擰眉,道,“你先洗,我讓酒店送。”
“沒事,我還穿身上的就行。”
鹿之綾說著就開始伸手解扣子,小巧的鎖骨清晰地露出來。
“……”
薄妄的目光蕩了一瞬,清了清嗓子離開浴室,替她關上門。
水壺的水已經燒開。
熱氣從壺嘴裏往外冒,白色的熱氣不斷往上飄。
薄妄坐到床尾,床很軟,他深深地陷下去,他重新坐了下,坐穩後兩條胳膊隨意地搭在腿上,十指相叉。
浴室的隔音不好,水聲不停地傳出來,勾動著人的歪念。
薄妄盯著麵前說舊不舊、說新不新的電視機,抬起手鬆了領間的一顆扣子,讓自己呼吸順暢一些。
並沒有順暢。
靠。
之前在北港的破旅館裏他也沒這樣。
薄妄站起來,從口袋裏翻出一包煙走到窗口,伸手推開一扇窗,就著冷空氣點燃一根煙。
猩紅的煙尾在夜色中一明一滅,煙霧繚過他英俊性感的麵龐。
薄妄用力吸了一口,胸口的燥意也沒退去半分。
曾經讓他惡心到極致的畫麵此刻成了他的奪命勾引。
浴室裏的水聲還在繼續,騷擾著他的每根神經,令他愈發心浮氣躁。
他咬了咬煙,驀地看到自己腕上的沉香佛珠手串,他將手串拿下來卡在虎口處,一顆一顆撚過去……
煙尾的灰燼落下些許,和外麵的雪粒相融一體。
把手串盤到第十八遍的時候,裏邊的水聲終於停了。
要命。
“……”
薄妄把手串戴回去。
浴室的門被打開。
薄妄回頭,吐了嘴裏的煙,“洗好……”
聲音完全啞在喉嚨。
鹿之綾披著一頭的濕漉長發站在浴室門口,身上並未穿上她剛剛的衣服,隻是將純棉的一次性浴巾籠在身上,似抹胸的短裙一般,發梢上的水珠一顆顆落在白得晃眼的肌膚上,再無聲地沒入浴巾邊緣,浴巾下一雙腿纖細而直。
她赤腳而站,睜著一雙幹淨的眼,清純而性感。
“砰!”
薄妄將窗戶重重地關起,手上近乎慌亂地拉上窗簾,將窗玻璃罩得嚴嚴實實。
“你衣服呢?”薄妄問道。
“不小心打濕了,不能穿。”
鹿之綾輕聲回答道。
大神九欞的懷崽以後,我被迫嫁給瘋批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