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做了。”
他沉聲說道。
“真的?”鹿之綾一喜。
“真的。”他睨她一眼,“滿意了”
“嗯。”鹿之綾破涕為笑,露出一個幹淨的笑容,“那你從超市辭職吧?”
她順著話就往下說。
“……”
聽到這話,阿唐沉默了,低眸看著地麵磚石的紋路。
有一塊上有開裂的痕跡,一旦開裂,整塊磚都沒用了。
好久,他道,“你放心,這種違法的事我不會再做了。”
“可那個老板會想盡辦法逼你的,還不如離開他。”鹿之綾道,她聽過他們的談話,那個老板也不是什麼循規蹈矩的人。
“如果我不辭職,你是不是還要走?”
他反問。
鹿之綾一怔,抓著他袖子的手慢慢鬆了開來,小臉有些蒼白,“你……很喜歡這份工作嗎?”
“喜歡?嗬。”
阿唐嘲弄地低笑一聲,仰頭看向漆黑的夜空,“鹿之綾,這世界上不是誰都能憑喜歡找工作的,我就沒這個資格。”
從小到大,他都得看別人要不要他。
什麼時候由得他來選了。
“……”
鹿之綾又抓住他的袖子。
“我今天也不怕把話和你說明白,我和你那些金尊玉貴的哥哥不同,我大字都不識幾個,根本找不到正經事做。”
他看向她,“我可以不幹這份工作,然後呢,讓封振那老頭子養我們兩個?”
“……”
“鹿之綾,現實點,我和你保證,我輕易不會去幹那些能進局子的事。”
他低沉地道。
她攥著他衣袖的手指彎曲。
夜風無聲無息地掠過,公園裏一片寂靜。
阿唐覺得這場談話結束了,正要站起來,鹿之綾忽然道,“哥,你想過自己創業嗎?”
創業。
真是說起來特別輕飄飄的兩個字。
“你知道創業要多少錢麼?”
他點她的天真。
“我知道,我爺爺說過,k國的創業環境非常糟糕,因為大量的資源都掌握在財閥手裏,普通人就算是開個小店也要付上昂貴的租金,要接受種種不利的條例,還要麵臨生意不好的困境,一旦遇困可能會賠得傾家蕩產。”
鹿之綾說道。
“你還知道。”
連超市老板都被阮家逼成那個德行,他們去創業,開什麼玩笑。
“可不試試怎麼知道一定闖不出條路來?”
鹿之綾起身站到他麵前,臉上還掛著淚痕,一口軟聲軟調卻格外堅定,“哥,人不該被糟糕的現狀奴役,更不該生出臣服的心思。”
“……”
阿唐仰頭看向眼前的女孩,黑眸尤其幽深。
他忽然想到北港屠宰場的那個籠子,後來沒人鎖著他了,他還是到點就睡到狗籠子裏去。
從來沒人告訴他,人不該對糟糕的現狀生出臣服的心思。
“哥,試一試好不好?”
她又蠱惑他。
“不怕被我拖下水?”
他問。
一旦賠了,他們這樣的人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麵前的少女連一絲猶豫都沒有,“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心甘情願和哥哥一起溺死在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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