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鹿之綾安靜地聆聽。
“其實小時候的季競不是這樣的,他很善良心軟,就算我們一起去釣魚,他也會趁我們不注意偷偷把魚放了,我們怪他時,他還會理直氣壯地說,小魚兒被我們釣走,它爸爸媽媽找不到它會傷心的。”
想起小時候的事,季曼詩的臉上有種事過境遷的茫然與無力感。
鹿之綾想到她這幾天陪著季競在村屋呆著釣魚,她讓渾身繃緊、心態不穩的季競又回了一次童年。
“可是後來,我們幾個各有各的忙,唯一能指導上他兩句的也就剩下父……周勁。”
提到這個名字,季曼詩的睫毛狠狠顫了顫,身體都克製不住地發抖起來,“我從前不覺得有什麼,現在才明白周勁殺的不止是我父母,偷的不止是我季家財產……”
他把季競也毀了。
“曼詩姐,你還好嗎?”
鹿之綾有些擔心地靠過去,安撫地握住她的手腕。
“我叫了多年的父親當著我的麵,眼睛眨都不眨地把我的丈夫殺了,把我的兩個姑姑殺了,他把季競也殺了一半……”
季曼詩說著下巴顫栗得厲害,眼底是徹骨的痛恨,“他怎麼能死得這麼輕鬆,怎麼能——”
“他怎麼死對我們來說,都太輕鬆了。”
鹿之綾柔聲道。
季曼詩看著她,想到鹿家背後那些令人唏噓的人命不禁閉了閉眼,“季、鹿、薄三家本來都是受害者,本應該團結,卻弄成這樣,我真的對不起你們……”喵喵尒説
是薄、鹿兩家想盡一切辦法終結了周勁這個禽獸,季競非但不感激,還自私自利地向他們下手。
“沒有任何人怪你,曼詩姐,不要再沉浸在過去,你還有季可愛,你還有季家,你要好好撐下去。”
鹿之綾勸慰她。
“如果我父親還在世,他不會允許季家生存在狼藉名聲中,他一直認為,一個家族的名比利重要。”季曼詩說道。
聽到這話,鹿之綾明白她似乎已經有了對未來的主意。
果然,季曼詩的情緒漸漸恢複平靜,超脫一切的平靜,“我決定變賣掉我手上的所有資產,然後全部捐出去。”
“曼詩姐……”
鹿之綾很是震驚。
如無意外,季競出事,股份自動會歸到她的名下,她現在就是季氏財團的掌權人,擁有最多的股份,要捐掉所有資產,等於是把季家給捐了。
從此,K國再無季氏財團。
“我不用看,我也知道現在網上全在罵季競,罵季家。”季曼詩道,“我想替我弟弟掙個名聲,替季家掙個名聲。”
當她捐出去的時候,罵聲也會少上許多吧。
季競也會明白,季家的家訓,從來不是唯利是圖。
鹿之綾沒想到季曼詩會做出這麼驚天動地的決定,“你不怕其餘季家人怪你嗎?還有,你和季可愛以後怎麼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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