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鹿景曄想翻白眼,但最後也隻是默默喝酒。
鹿景凡倒是心情不錯,反複回味剛剛薄妄的稱呼,“原來被男人叫六哥是這麼爽的一件事。”
他再也不是這幾人嘴裏的老六了。
“尊稱僅限婚禮期間。”
薄妄沒什麼表情地睨他一眼。
“……”
鹿景凡無語。
“妄哥,小七,恭喜你們,祝願長久。”
鹿景瀾和尤靜一起敬他們酒,鹿之綾微笑著同他們碰杯,“四哥四嫂什麼時候補辦婚禮?”
聞言,尤靜差點被嘴裏的酒嗆到,連忙道,“不用不用,形式而已。”
她的容貌太過普通,在鹿景瀾身邊更是被襯進泥裏,他現在已經做回鹿家的少爺,清風朗月,再辦個婚禮,別人看到的就都是他們容貌的不般配。
鹿之綾捕捉到她眼裏一閃而逝的自卑,便有些深意地看向鹿景瀾。
鹿景瀾收到,溫和地看一眼尤靜,舉杯飲酒,堅定地道,“會辦的。”
“……”
尤靜錯愕。
鹿之綾還想說什麼就被鹿景煥拉到一旁,鹿景煥抬手圈住她的肩膀,壓著聲音語重心長地在她耳邊小聲道,“小七,有些話呢老實說做哥哥的說不合適,但家中長輩就剩堂叔這麼一個大老粗,其他幾個又全是傻的,那也就隻有我能和你說了。”
“五哥要說什麼?”
鹿之綾怔了下。
鹿景煥一臉的義正言辭,“薄妄正值大好年華,精力旺盛,他縱欲他沒關係,你不行,你看你一個小女孩身體這麼單薄,還做過開顱手術,還有根芯線隱患,你和他不好比,所以你不能太縱……”
“停,五哥,你在說什麼呢。”
鹿之綾前麵幾個字都很認真地聽著,越聽越荒唐,麵紅耳熱,幸好有精妝的遮擋看不出什麼。
“小七你不要不好意思,五哥是在和你從醫學層麵探討這個事情,沒人比你五哥更懂……”
鹿之綾看他滔滔不絕的樣子有些害怕,生怕他再說出些什麼狂言,於是聲音柔柔地嗆他,“家裏出事的時候,五哥你才十九歲,你確定你懂?”
溫柔刀,刀刀致命。
鹿景煥隻覺得自己胸口紮了個血窟窿,透透的那種。
他當年戀愛談得太多,七天一小談,一月一大談,導致他爸媽盯他盯得死死的,給他實行經濟管控,不讓他去禍害女孩子。
追求的錢都隻能靠賣手辦,成年那一年他立誌要攢個開房錢,結果每攢一筆,不是被老六拿了,就是被他媽給小七買禮物了。
他倒是想實踐,但沒有機會,家裏出事以後,他就再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了。
是。
他是沒實踐過,但他好學理論知識,怎麼能算不懂呢?
鹿景煥張口就想替自己正名,但對著自己的親堂妹妹,這話怎麼說都像個變態,隻能死死忍住。
這事太尷尬了。
要不讓四嫂找小七說說吧,縱欲真的有害健康,專家都是這麼說的。
不對,這話對著嫂子說也變態。
這也太難了。
鹿景煥正煩得爆炸,鹿之綾又被薄妄給撈了回去,導致他的一顆愛妹之心找不到地方安放。
“說什麼還要拉你到旁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