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鹿之綾有些無力地靠到後麵。
他居然查到她買了機票,她本來是想中途回江北做數據恢複,然後再坐飛機趕往江南,時間上正好。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再瞞下去的。
鹿之綾堅定地道,“薄妄,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你先別急著按下季競,你等我拿到藥再處理他也不遲。”
“安排什麼?”
薄妄反問,嗓音格外的冷。
鹿之綾沉默,薄妄自小便見慣周圍人的陰謀詭計,這些,他恐怕靠猜都能猜個七七八八,她實在沒必要在這上麵和他打謎語。
想到這裏,她的一顆心漸漸沉澱下來,道,“薄妄,你保護我太多太多了,讓我保護你一次。”
同樣的話,她讓鹿景凡順從了她。
“然後,不惜一切代價,嗯?”
他問道,連個尾音都勾著陰沉。
聞言,鹿之綾不禁閉了閉眼,原來是那晚和小野的夜間聊天讓她露了破綻,這人真是……心眼子那麼深。
她深吸一口氣,果斷回答,“是,這個藥我一定要拿到,你別來破壞。”
“藥而已,你早告訴我,我也能拿到。”
薄妄站在清江邊上道。
“你怎麼拿?你無非是以惡止惡,學著他的樣子綁架季可愛、季曼詩,或者搞亂季家經濟來威脅他。”
鹿之綾條理清晰地道,“可我見過,季競在無望的情況下他真的不惜魚死網破,他這種類型不適合被逼急。”
她就是看透這一切,才會許給季競希望。
因為隻有這樣,她拿到藥的概率才比較大。
“……”
還真是了解他。
他凝望著平靜的江麵,沒有一絲猶豫,“那我就不要了。”
“不要了?”
像聽到一個笑話,鹿之綾笑了,笑得無比嘲弄,笑得眼眶酸澀,“那是你的健康,你說不要就不要了?”
他為她,為鹿家才把自己的身體弄成這樣,他還敢不要藥。
“……”
薄妄的手指握緊傘柄,指骨突出明顯。
“你不要,我要。”
她有些用力地說出口,“和季競的這場交易我一定會進行到底,你別搞破壞來增加我的難度。”
她就差這麼一下了。
“……”
他是搞破壞的?
“今天別說是李明淮,就是你在我麵前,你也攔不住我。”鹿之綾決然地道。
“鹿、之、綾!”
薄妄咬牙,一把將傘砸到地上,眼裏透出決絕的狠意,“你敢去,這婚禮我不辦了!”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兩人徹底杠上。.伍2⓪.С○м҈
鹿之綾坐在車裏,眸子輕怔,為了阻止她,這種話都講得出來。
“薄妄,你不公平,你二話不說跟著周勁去棲雪山的時候,你沒有問過我願不願意你去涉險;而現在,換了個人,你卻用我們的婚禮威脅我,好像我現在要做的是件多麼惡心的事。”
“我……”
“我隻要今天,你給我一天時間,我能讓一切結束。”
鹿之綾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明天,準時來接我。”
說完,她也不等薄妄有什麼反應,直接掛掉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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