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之綾站在不遠處,靜默地看著。
的確,如果是季競做的,有很多地方說不通,季可愛是他的外甥女,他能下這樣的手?
薄妄沒有說話,隻是死死地盯著季競的眼睛,季競梗著脖子跪在那裏,“妄哥,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什麼時候在你背後捅過刀子?”
“……”
薄妄麵色幽沉,布滿戾氣。
半晌,他鬆開手來。
這一關,季競過了。
季競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回頭就破口大罵,“哪個喪心病狂的東西在我婚禮上搞這些,想害死我嗎?”
“……”
全場寂靜。
“妄哥,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回小野,我將功贖罪,我帶人去找,院裏院外到處都是人,綁匪帶著個孩子不好跑,說不定現在還躲在哪裏貓著。”
季競跪在地上表忠心。
鹿之綾沉默地看著他。
薄妄擺擺手,季競立刻站起來找了幾個保鏢和警員,一邊讓管家拿出家裏的地形圖,看綁匪會躲在哪裏,去哪裏找。
見狀,鹿景煥也跟上去一起找。
……
五個小時過去。
窗外的天黑得一絲光亮都沒有。
季家裏裏外外被翻了個底朝天,依然沒有找到小野的身影。
一直被逮著錄口供的人心情開始浮躁,哈欠聲有,抱怨聲也有。
有年紀大的終於忍受不了這熬鷹一樣的審問,拍桌站起來道,“薄總,綁匪不是說了嗎,用大腦改造技術交換孩子,有這時間審我們,不如想想明天怎麼布署,怎麼利用交易抓人。”
“是啊,您也別太緊張,綁匪既然是衝著大腦改造技術來,肯定不會傷害您的孩子。”
“不如讓我們先回家吧。”
眾人你一言我一嘴地說起來。
鹿之綾看向薄妄,他還是維持著那樣的姿勢坐在那裏,連臉上的表情都沒什麼太大的變化。
她不知道,他的身體還能撐多久。
“筆錄也記差不多了,薄先生您看是不是先讓大家回去?”
警官看向薄妄說道,把這麼多大小人物困在這裏也不是個事,明天經濟都要轉不動了。
聽到警官也幫著說話,加入的賓客就更多起來,一再堅持要先行離開。
“我敢放,你們敢走麼?”
薄妄冷漠的聲音並不大,卻一下子讓嘈雜的宴會廳再次寂靜下來。
想著那句“有子送終”的祝福,沒人敢輕舉妄動。
“我真的是不明白,大家筆錄也做了,也願意配合調查,薄總你關著我們到底是為什麼?”
有人不解地問道。
聞言,薄妄冷笑一聲,隨即又雲淡風輕地道,“誰知道呢。”
“……”
“可能是我在想,萬一明天交易失敗,我兒子被撕票,那作為父親的我應該也沒心思查凶手了。”薄妄活動著手指指骨,“就一起上路吧。”
反正。
凶手一定在這群人裏。
“……”
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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