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家怎麼會出動這多人?
鹿之綾低頭低到脖子酸痛,再看霍家人來得不是很多,霍家和季家是親家,季家有喪事,霍家人肯定是去那邊的多。
這倒是說得過去的。
“……”
脖子疼,膝蓋疼。
女人要跪全程的靈堂是江北的糟粕風俗吧,鹿之綾暗暗地想。
忽然,一道身影在她身邊跪下來,她轉頭,孝衣上的帽簷寬大,有些擋視線。
鹿之綾掀了掀帽簷,才看到穿著一身純白孝衣的薄妄跪在她身邊,薄妄低眸盯著她,大掌往她後頸一放揉按了兩下,嗓音低沉,“去房間躺會。”
“不行,我是長孫媳,不能離開這裏。”
鹿之綾小聲地道。
要是薄妄母親還在世,她還能稍稍偷個懶,但現在等於她是薄家女人之首了,怎麼離開?
“我跪著,正好近距離觀察一下。”
薄妄的眸子漆黑深邃,語氣不容置喙。
“你的腿不能跪,而且也沒這個規矩。”
鹿之綾搖頭,聞管家、四叔公、二叔公都在她耳邊千叮萬囑,說就是腿再疼葬禮期間也要跪著,這是長孫媳的責任。
薄妄低頭靠近她,溫熱的指腹貼著她的後頸輕輕按揉,嗓音卻是如常的不可一世,“你再不走,我就當著所有人的麵把你抱回房間。”
“……”
鹿之綾無奈地看向他,“你不是要臉麵的嗎?”
在葬禮當眾把她抱走,那他的風評可以差到穀底了。
“不要了。”
薄妄想都不想地道,聲音更重一些,“聽話,去躺一會。”
薄妄跪在這裏有點惹眼,許多人已經看過來。
鹿之綾正想著還是得讓他站起來,薄妄按在她後頸的手忽然滑下,順著她的背一直到腰,然後猛地一把摟住她用力將她往懷裏按,一手拉低她的帽簷,直接蓋住她大半張臉,隨即朝周圍道,“薑浮生,過來。大少奶奶哭昏過去了。”
“……”
鹿之綾頭歪在他的肩上,瞬間不敢動了,就這麼默默地倒在他懷裏。
真是個優質的男朋友呢,這個時候還不忘給她塑造個孝順的形象。
不明所已的薑浮生急忙衝過來,急得快哭了,“怎麼突然昏倒了?之綾她肯定是太悲傷了,快來人啊,我一個人扶不住……大少奶奶哭昏了……”
經過這麼一宣傳,所有人都在想,這長孫媳對老爺子老太太還真是一片真心。
鹿之綾哪裏敢動,閉上眼裝著昏迷被薑浮生和女傭扶走。
薄妄跪到鹿之綾的位置上。
眾人見狀再一次感慨,都說薄妄混不吝,可這對著爺爺奶奶感情還是深啊。
江北的各大小家族都算是離得近的,因此各家都來了很多人,以表重視。
薄妄跪在那裏,帽簷下的一雙眼銳利分明。
雷蘇敏靜穿著一身黑色的女式西裝領雷家人前來吊唁,她同三個兒子先進來,鞠躬獻花。
見到跪著的是薄妄,她愣了一下,隨即還是照流程開口,“小薄總節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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