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喝著奶瓶,衝他彎彎眼睛。
嗷嗷,可愛爆表。
好想捏一把。
薄妄握著手中的電話,嗓音涼薄冷漠,“向外界發布聲明,我和我太太已經和平離婚,以後不再回答任何個人問題。”
“……”
吃到第一手瓜的曆史老師直接傻在那裏。
……
兩天後是鹿家人的忌日。
鹿之綾擦著窗想起封叔前幾天和她說,五年沒辦祭了,今年一定要好好辦,要多買點金銀紙回來折元寶,再做上一頓豐盛的大餐。
這麼想著,鹿之綾便站了起來往外走去。
鹿家不在市區,又經曆家破人亡的事情,很多人視鹿家為凶宅,周圍的人也是搬的搬,走的走。
整條雨桐路隻剩下鹿宅和一些稀稀落落的房子,周遭更是沒有商圈,生活不夠便利。㊣ωWW.メ伍2⓪メS.С○м҈
鹿之綾走出雨桐路好久才找到車站,她用手機搜索了家市區的花圈店,買了一些寶塔、金銀紙、蠟燭。
東西重,袋子又大得誇張,要拎著從車站走回鹿家,鹿之綾走得有點累。
等她回到鹿家時,晚霞的光鋪滿了整條路,她身上的白色長裙被染上夕陽。
回到家門口,鹿之綾把東西放下,抽出紙巾擦掉門口石獅子上的鳥屎。
這些路過的鳥雀把她家石獅子當什麼了。
擦完,鹿之綾才推開大門,拎著兩袋子沉甸甸的金銀紙邁進門,關上門。
她拎著袋子沒走兩步,身後就傳來車子急刹的聲音,下一秒,大門就被人用力地敲起來。
“砰砰砰——”
透著焦急。
鹿之綾放下袋子,轉了轉手腕前去開門,一陣風撲過來,她的裙擺揚起,一縷長發迷住眼睛。
兩旁的大樹掀起葉浪,空氣裏全是草木香氣。
鹿之綾撥下頭發,抬眸看去,就見久未見麵的李明淮一臉焦急地站在門外,在他身後還站了個身形高大的活死人。
一見她出來,那活死人直接衝她跪下來,頭埋在手背上不起來。
“……”
鹿之綾怔住,不解地看向李明淮。
李明淮回頭看了幾眼,像在看追兵一樣,隨後焦急地看向鹿之綾,“鹿小姐,我們能不能進去再說?”
見他這個樣子,鹿之綾也不好拒絕,便讓他們進來。
那活死人跟著李明淮進來,走路有點局促。
鹿之綾打量這人一眼,他穿著很肥大的白色衛衣,跟鬥篷一樣,帽沿壓得很低,空洞的麵具遮住臉,麵具下的脖子爬滿張牙舞爪的疤痕。
他背有些駝,一雙手不安地絞在身側,燒傷的疤痕占滿他的手指手背,一直蔓延進袖口,腳上穿著一雙又板正又老式的鞋,封叔也有一雙。
三人站到影壁前,這人二話不說又朝她跪下來,背駝得更加厲害。
鹿之綾被驚到,不由得蹙眉,“幹什麼?”
“鹿小姐,這人能不能在你這躲一段時日?”
李明淮站在那裏,請求地看向她,“他得罪了妄哥,妄哥一定要他的命,派出大量的人來找,我想來想去,隻有你這裏妄哥是不會讓人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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