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鹿之綾含著淚光僵硬地看著他。
不會。
她自己都不一定會。
他盯著她麵具後的眼,勾著唇角,無限猖狂肆意——
“你可以不要我,但我也要你……這輩子再看不上別的男人!”
“……”
鹿之綾呆住。
她以為,他是拿自己的命來逼她就範,結果是為這個?
就為這個他拿自己的命去玩?
一股沒由來的怒意直衝她的全身,鹿之綾憤怒地瞪著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就揚起手想打他。
薄妄坐在那裏,慢悠悠地抬起臉看向她,不避不閃。
鹿之綾的手僵在半空,還是沒能揮下去,她轉身就往外走去。
薄妄沒有攔她,就這麼坐在椅子上,笑著看自己滿手的血。
幾秒後,鹿之綾冷淡的聲音傳來,“李明淮,回神山,找醫生。”
“……”
聞言,薄妄唇角的笑意更深,得意至極,仿佛完成了一件天大的事。
李明淮反應過來,彎腰將薄妄背了起來。
……
薄妄的傷很重,已經傷及肺腑,換作一般人早就昏死過去。
但他打了藥,人十分清醒,一直到神山,他都清醒地看著她,眸色深邃發燙。
他躺到臥室的床上,輸液袋掛了整整七袋。
神山有點亂。
得知消息的丁玉君急得要來看,被李明淮等人攔在外麵,薄崢嶸從外麵趕回來,也一樣被攔著。
夏美晴、薄媛全都探聽不到任何風聲,隻知道薄妄傷了,傷得很重。
臥室十分安靜,隔絕一切雜音。
鹿之綾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發紅的眼眼沉默地看著床上的男人,薄妄平靜地躺在那裏,一直盯著她。
四目相對。
卻連最基本的對話都沒了。
鹿之綾拿起棉簽,沾了點水擦拭他幹裂、蒼白的唇,一點點抹上去。
薄妄看著她,忽然抿住棉簽,鹿之綾沒能撤回手,低眸看向他。
薄妄咬著棉簽不動。
鹿之綾讀懂他的眼神,垂著眼道,“你覺得,我還忘得掉你麼?”
聞言,薄妄鬆開了唇,任由她將棉簽取走,眼中寫著滿意。
沒有人再會像他一樣,為她鹿家的舊物搏命到這份上。
忘?
怎麼可能忘。
她怕她到死那一天,回顧一生的時候,都是他的畫麵。
“幾點了?”
薄妄看著她問,聲音和她是差不多的啞。
鹿之綾看一眼時間,“還差5分鍾到12點。”
“我想起床。”
他道。
“別想。”
鹿之綾冷淡地道。
“……”
薄妄看著她這樣又笑了,剛才在貔貅樓還戾氣叢生的一雙眼睛此刻因為笑而溫柔得一塌糊塗,帶著幾分得意。
“……”
鹿之綾都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我想吃點東西,你去廚房幫我拿一點。”
薄妄道。
鹿之綾點點頭,從床前站起來,往外走去,走到門口她不放心地回頭,“不準起床。”
“哦。”
他乖乖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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