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薄妄勾唇,再理所當然不過地道,“當然,我現在、將來能有多少,他就能有多少起步。”
鹿之綾側目看向他英俊的側臉,那是張揚的、意氣的。
“……”
媒體們黑壓壓地站成一團,聞言都小聲地咂舌。
嘖嘖,投胎是個技術活。
“薄先生與薄太太伉儷情深,恩愛羨煞旁人,其實我們和大眾都在暗暗磕兩位的糖,不過薄太太不大出現媒體麵前,給的糖太少了。”
記者代表站在一旁笑著發言,“不知道兩位能不能在今天這個好日子同我們講講戀愛史呢?”
戀愛史?
下藥麼。
鹿之綾轉眸看向薄妄,正對上薄妄看過來的視線,他的瞳仁漆黑,似質地純正的曜石一般。
“你說。”
薄妄道。
“……”
鹿之綾抿唇,其實這些問題的答案都已經整理過,誰說都一樣。
可看著眼前男人灼灼的目光,她越來越不想撒謊。
在薄妄直勾勾的目光,她還是微笑著看向鏡頭,艱難地將曾經說過的謊話繼續下去,“其實我第一次知道薄妄,不是他這個人,而是他的畫,我小時候看他畫的畫,當時就特別喜歡。”
“哇,小時候就因畫而注意這個人了嗎,那真是美好的命中注定。”記者代表微笑著說道。
“……”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命中注定。
鹿之綾格外僵硬,她轉眸看向薄妄,近乎請求地看著他,他來說吧,她不想再撒謊了。
看她這樣,薄妄終於放她一馬,轉頭看向鏡頭,遊刃有餘地講述他們的戀愛曆史,沒有下藥,隻有一見鍾情、相扶相持,總之美好得就像他的那幅鑽石畫一樣。
晶瑩剔透,光澤流動,虛假夢幻。
“幹巴巴的采訪沒什麼意思,不如我們來玩個默契考驗遊戲吧?”
記者們按早就製定好的流程,遞上兩個白板供他們寫字。
鹿之綾把小白虎抱到臂彎裏,豎起手中的白板,接過筆等待提問。
這個環節沒提前給題,是薄妄要求的,他比記者還想看他們之間的默契程度。
鹿之綾的心思亂得厲害,全程都是勉強集中精神回答問題。
記者代表開始提問——
“咖啡還是茶?”
兩人同時寫了“茶”字,見他們這麼有默契,記者再次追問,“什麼茶?”
鹿之綾翻過白板,薄妄跟著看過去,見她和自己都寫的“安神茶”,不由得意,眼裏的笑意幾乎溢出來。
全場也跟著發出連連驚歎。
“真的好默契啊。”
“我敢打包票,這安神茶一定有什麼來曆。”
“薄太太不是自己開一家茶樓嗎?說不定是定情茶呢。”
來曆?
是她當時怕薄妄秋後算賬,對她不利,才想出的討好法子。
她陷進回憶,恍惚間又聽到記者問,“薄太太最喜歡薄先生的一點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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