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司機、活死人、封振忙不迭地跑出來,看到這一幕都有些吃驚。

本來以為倒下的會是鹿之綾,結果……

薄棠從旁邊的店裏走過來,站在大雨中,靜靜地看著一群人為薄妄忙活。

……

鹿之綾把車裏能用的資源都利用起來。

車墊子扒下來,剪平一層層鋪在地上,鋪出厚度,再鋪上雪白的毛毯。

鹿之綾跪坐在毛毯邊上,摸了摸他的額頭,沒有發燒,應該是老毛病痛暈或者是累暈的。

“封叔,你幫我一下。”

在封振的幫助下,鹿之綾檢查薄妄的衣服。

有雨衣相護,他的背部是幹的,但前襟、褲子還是濕了不少。

身上有一些刮傷,好在都不嚴重,比較好處理。

司機和保鏢在暴雨中勉強把車子推到店門口,拿出小型電吹風接上車上的電源,鹿之綾接過來開出暖風,替薄妄吹頭發和衣褲。

隻是他的衣服上有很多爛泥,吹幹了也髒兮兮的。

一個保鏢見狀說道,“大少奶奶,要不我把衣服換給大少爺穿吧?”

“不用了,他不喜歡。”

鹿之綾了解這男人的壞脾氣。

就髒著吧,該他的。

她心裏暗暗想著,但手上還是拎起襯衫一些,不讓那股熱風直接接觸燙到他的皮膚。

吹完,她接過司機拿進來的淺色女式大衣蓋在薄妄身上,讓他能好好休息。

做完後,鹿之綾累到站都站不起來,手扶著酸痛的腰。

“小姐……”

封振連忙伸手去扶她。

“幫我拿兩張濕巾過來,我給薄妄擦下臉。”

反正都做了,做好再站吧。

封振拿出一包濕紙巾,鹿之綾伸手抽出兩張。

“大哥沒事吧?”

薄棠從外麵走進來。

鹿之綾抬起臉,就是薄棠滿身狼狽地站在她麵前,毛衣濕嗒嗒地貼在身上,整條胳膊都染上觸目驚心的紅色,臉色比躺在那裏的薄妄還憔悴難看。

他關切地看向躺在那裏的薄妄。

鹿之綾看一眼旁邊的吹風機,“車還沒開走,你先吹一吹吧。”

“不急,我有事想問你。”

薄棠看著她道。

“……”

他們薄家人是真事多。

鹿之綾微微垂眼,沒說什麼。

“你們先出去。”

薄棠想講的話顯然不願意讓別人聽到。

一群人便退出飲料店。

鹿之綾跪著替薄妄擦臉,耳邊還沾了泥,她一點點擦拭幹淨,動作溫柔。

“我剛剛在隔壁聽到了一點,原來從昨天到現在,你一直在懷疑我?給我包紮傷口也是在試探我?”

濕得像個雨人一樣的薄棠站在那裏,低眸看著她,向來溫和的聲音壓製著一絲激動。

事已至此,鹿之綾坦然承認,“嗯。”

薄棠的眼裏明顯受傷,甚至有著一絲不被信任的憤怒,“為什麼懷疑我?為什麼懷疑我又不表現出絲毫?”

“我隻是覺得,你困在這裏也不錯,薄妄在財團大會就是獨一份的榮耀。”

她誠實地道。

店內,薄妄靜靜地躺著,垂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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