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地舔了舔唇,又看向手中的紙條,確定上麵寫的是“不會再打擾”,眼神頓時暗下來。
操。
……
鹿之綾沉淪在夢裏,幾個哥哥要帶她下淺池抓魚,她穿了條漂亮的裙子不肯下去。
哥哥們將褲腳卷起來,撲通撲通往下跳,說說笑笑、打打鬧鬧。
鹿之綾就站在邊上看,看著看著,忽然一條黑得發光的大魚從水裏跳起來,張開大嘴就朝她撲過來,她嚇得大叫,提起裙子就跑,邊跑邊喊救命。
可哥哥們隻顧著戲水,並沒有看見她。
大魚窮追不舍地飛在空中追她,眼神如惡靈一般,她拚命地跑、跑,越跑越累,越跑越沒力氣呼吸……
好難受。
鹿之綾痛苦掙紮著睜開眼,黑暗中,她對上一雙惡靈的眼,她嚇得身體一縮,大聲喊起來,“救命——唔。”
嘴巴被一隻大掌捂住。
有淡淡的沉香香味傳到她的鼻尖。
下一秒,一個不悅的聲音在她頭頂上方響起,“是我,喊什麼?”
薄妄欺在她的上方,橫手捂著她,一張臉寫滿了不爽。
“……”
鹿之綾沒再動,眨了幾下眼睛。
薄妄這才將手拿開,撐在她的兩側,鹿之綾有些錯愕地看向他,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身子,“你怎麼來了?”
看著她這動作,薄妄的眼冷下來,“怎麼,我不能來?”
“我以為你還在生氣。”
她輕聲說道,烏黑的長發如流水般鋪在枕頭上,落在他的指尖。
她心裏有著戒備。
之前鬧成這樣,她很擔心薄妄覺得她多管閑事,要下手對付她,所以,她還特地寫了封道歉信給他,指望兩個人回到之前相“敬”如“冰”的狀態。
“你在怕我?”
他捏住她的下巴,有些不滿,手腕上的佛珠散發出的香味淡雅沉穩,和他身上的戾氣截然不同。
“我怕你生氣。”
她飛快地說,一雙褐色的眼小心翼翼地注視著他,低聲裝作卑微,“我已經知道錯了,我不會再自以為是,不會再插手你的生活。”
“然後呢?”
他問。
“沒有然後了。”
聞言,薄妄的指腹猛地一用力,鹿之綾疼得感覺牙齒都要被按碎。
他冷笑一聲,“鹿之綾你挺有意思啊,高興怎樣就怎樣,誰給你的膽氣?”
到底是誰有意思?
她惹不起就躲了,還不行嗎?還要追到醫院來,是真要弄死她才滿意?
她索性不說話,緊緊抿著唇。
薄妄偏不如她的意,拇指指腹抵在她的唇下往下按,迫使她張唇,“我讓你閉嘴了?”
“……”
夠了。
鹿之綾推開他的手在黑暗中坐起來,抱住屈起的雙腿,聲線一如往常的溫柔,不敢蒙上一點怒意——
“薄妄,我是喜歡你,喜歡得有點不知分寸,但在遊艇我懂你的意思了,我真的懂,我以後再也不出現在你麵前行不……”
薄妄突然親下來,發狠地吻住她。
他又發的什麼邪瘋!
鹿之綾試圖掙紮,雙腕被卻被他鉗製住按到身後,她的身體被拉扯得挺起來,仿佛想更貼近他的懷抱。
。您提供大神九欞的懷崽以後,我被迫嫁給瘋批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