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無心之所向，便永遠走不到真正的絕巔。”
老者終於說了一句有用的話。
但意思卻不難理解，最通俗的理解就是詮釋目標的重要性。
含義雖淺，但若無人點撥，大概所有的修士終其一生都不會明白。
這時候，寧十一不禁想到寧君，那他的心之所向是什麼？
寧十一由心而發道：“受教！”
見寧十一這麼快就明白，老者露出欣然笑容，身影緩緩淡化，是準備離開的意思。
並道：“以你的天賦，若始終報著的姿態是玩世不恭。成為九域頂尖的高手容易，但想成為九域主宰那樣的人，卻始終會欠上一分。年輕人，別浪費這一身的天賦。”
身影越來越淡，近乎透明。
寧十一好奇問道：“你這就打算走了？”
“天材地寶都給我煉化幹淨，自然要走了。”
“打算去何處？”
透明模樣的老者心神向往道：“仙庭以西是黃沙佛國！世人相傳佛國佛尊洞悉世間佛學，看透天機百變。乃這世上真正大智慧者！貧道不才，想去見識見識這位當世第一佛！”
說罷，身影如煙塵飄散，徹底沒了蹤跡。
而寧十一，唯有心裏震撼。
雖然不知道這位自稱丹藥的老者底細，但想來肯定也是道相境之中的巔峰人物。
然而，他還是低估了。
敢言去見識當世佛尊的人，至少目前已經高於寧君的級別，而是有資格追逐三大主宰步伐之人。
九域江山更替，而今仙庭龍脈枯萎，還有百年徹底崩碎。
在這樣朝代更迭露出端倪之際，形形色色的大人物都會從暗處登場。
想必，眼前老者便是一位。
他究竟是何方神聖？
為何，此老者給他的感覺，似比魔君還高深莫測。
寧十一不是隻會關門思索的人，既然知道猜不到，何不如問人。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寧君。
往玉牒注入靈力。
徐徐，玉牒之中傳來寧君的聲音，“何事？”
比之以往，聲音顯得淡漠許多，但也透著以前從未有過的無形威壓。
與靈力無關，更像是天道之力。
寧十一若有所悟，“你快突破了？”
“也許一天，也許一年，也許十年！但你下次見到我的時候，便會看見神相境的寧君！說正事，倘若是和魔族交易之事，你聯係大長老即可！我在閉關，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攪！”
寧君說的是事實，給人的感覺卻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生疏。
好在寧十一不矯情，不會因為寧君的態度而惱怒。
開門見山道：“我僥幸遇見一個很睿智的老頭，仿佛動徹世間變化，滄海桑田。想問問你，可聽聞過此人。”
寧君不羈道：“能有多睿智，多為中看不中用之輩。寧十一，等你到了道相境之後，就會發現世間皆小。便不會在隨便冒出一個稍微厲害點的家夥，就能給你高深莫測的感覺。”
寧十一搖頭，寧君沒見過這個人，所以會輕視。
但他見過，所以肅穆。
“寧君，我說真的！他的境界，不在你之下！”
“喔？”
這麼說，稍微提起了寧君絲毫的興致，“叫什麼名字，亦或者他自稱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