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很不錯,身在圖書館二樓的我,打開窗戶,貪婪地吸了一口窗外飄著的一股淡淡的桂花的香氣。該去花園裏轉轉了吧,我對自己說。
於是整理起眼前桌子上亂亂的東西:三支筆,一本寫隨筆用的筆記本,一本《槲寄生》,一本《紅樓夢》,幾本《讀者》,邁著10cm的步伐,快步走到花園的小徑的一頭。
花園裏有幾排挺茂密的樹,搞暗殺一定效果不錯,我對自己說。自己也幾乎被這個怪怪的念頭嚇了一跳。我眯上眼睛慢慢地將自己的靈魂融入大自然的呼吸的韻味裏,“‘小園香徑獨徘徊‘的意境,原來是這麼爽”,一邊喃喃的念著,心兒不知跑到哪兒去了。
嗯,不對,“獨-------徘-------徊”,那豈不是孤單的很?我一驚,睜開眼睛,小徑中的那方石桌上不知何時多了一位戴著紫色眼鏡的女生,正在那裏淺淺地笑!非禮勿視!我又閉起眼睛,不過,這個女生好像不太討厭,不像那個------罷罷罷,過去的,逝者矣,就讓他過去吧,我的心被蟄了一下,痛痛的,癢癢的,有種咬牙切齒的恨恨感覺。我又睜開眼睛,卻忘了打開那皺在一起的眉毛。
“喂,這位同學,你不會想投河吧?”她手指指向的方向,是校園裏的噴水池,臉上的表情,80%讓人有好感,20%讓人有種同是天涯孤獨者的感慨。怪了!第一次見麵,把人家的表情分這樣細,幹什麼呢?
“搞什麼飛機?我和你素昧平生,你不必這麼損吧!”我暗忖。
“喂,我講話呢,你聽到沒有啊?”她手指又捋了一下耳邊髻發,那嫻靜的樣子,有點好感,正在構思怎樣還擊她的我又想道。
“喂,跟你說話呢!”
“喂,我又不是聾子,我聽到你在跟我說話,不過,小姐,我今天心情不是很好,請你不要‘雪中送炭‘好不好?哦,說錯了,本來是很好的,被您這麼一攪和,就不是很好了。我即使撞在豆腐上嗚呼哀哉了,跟你又有什麼關係?你又不是我的homegirl!”我一氣嗬成,用了31秒的時間,自以為很文雅地說。
“好好好!對不起!我說錯話了!唉,不過你剛才那句叫,叫什麼‘獨徘徊‘來著的確實不錯”。
“是不是您理解的水平更不錯?!美國人每天吃掉的土豆數量和中國的天氣沒什麼關係吧?”我諷刺地打斷她的話,帶著有仇報之而君子可做也的快感,瞟了一眼她手的反應。
她的手指又停留在鬢發上了,長長的,細細的,白白的,臉上有錯愕的神情,小嘴噘著,可以掛住0.1Kg的醋瓶。
我的心有種醉意的滿足,又有一點痛,畢竟,我的心也是受過傷害的,雖然這是和毛毛約好的,但我心裏更多的是對毛毛的好感和遐想,雖然我知道這是種寧靜的守侯,無怨的暈眩的美麗,是種心靈的約定。
也許,那幾個可以讓我想也不用能想就能說出它們有多少劃的名字,隻是一個字符,但我放她在我心的最柔弱的肌理裏.
因為那代表的是我心裏的最美的漣漪,對美,對這樣的佳人懷念時的季節,對自己的最金色的年華裏對遠方的遐想,就象那隻我答應要送你的圓潤的水色中帶點鵝黃的帶點橙色的蘋果,就象那隻你曾經愛過的青色的蘋果.
愛過流星的劃過的那一刻,就已足夠,因為那一刻,我的愛人,你,在我旁邊.而依偎我的肩膀的是,你。那團我眼裏的那團火焰,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