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很喜歡胡草草的手機,雖然不知道具體的牌子,可看著金光燦燦的,那可是金子一樣的顏色啊,看著就叫人喜歡。可如果胡草草不願意,他也不能強迫不是,啟航覺得自己怎麼說也是一個有素質的大學生,不能做強買強賣的事情。
胡草草真想讓啟航一巴掌扇過去算了,大不了死了眼不淨為淨,讓自己就這樣把這部金光燦燦大的手機送出去,他覺得像是有人在用一把鋸子子一鋸一鋸的鋸他的心髒,疼得生不如死啊。
可他往前一看,發現躺在地上的王小小還沒有起來,還在地上抽搐著,鮮血從他的口中流出,看在胡草草的眼中是格外的顯眼刺目,王小小這頭猛牛至今還躺在地上起不來,那一巴掌要是打在自己的身上,小命還真可能就保不住了。
要用他的生命去捍衛一部手機,胡草草也就想想而已,要他做,他還真做不出來,連尊嚴都可以不要,何況也就一部黃米手機呢?
胡草草咬了咬牙,大不了回到家,讓父親到幫裏的人,滅了這個小子,自己照樣可以拿回自己的手機,胡草草在心中惡狠狠的想到。
盡管這麼想,胡草草還是覺得十分肉痛,可他也就是一個靠著父親的威名的軟蛋而已,除了用黑幫幫主之子的身份狐假虎威外,他什麼都不會,壓根不會想到啟航敢在這麼多人麵前殺了他?就因為他讓王小小去找啟航的麻煩?
最後胡草草還是乖乖交上了自己黃燦燦的手機,在把手機遞出去的那一瞬間,胡草草都沒敢睜開眼睛,他真怕自己一看就舍不得手機,做出讓自己後悔衝動的事情。
啟航接過手機,第一感覺就是好重,頓時不滿了,“怎麼這麼重,放在褲子裏別把我袋子壓爛了。”
胡草草要哭了,重,外殼可全是鍍滿了土豪金啊,能不重嗎?你要是嫌重,看不上,你還給我好了,我不怕我褲子袋子被壓爛。
可他不敢這樣說啊,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這是黃米手機,外殼鑲嵌滿了土豪金,重是應該的。”
教室裏一些稍微有些身份的人一聽是黃米手機,頓時忍不住發出驚歎的聲音,黃米手機,手機中的戰鬥機,手機中的轟炸機。
啟航可沒聽過什麼黃米手機,一聽見胡草草說外麵鑲嵌滿了土豪金,頓時驚歎,果然是金子啊,我說怎麼金光閃閃的,從表麵看上去比自己那個手機要漂亮多了,還這麼薄。
啟航覺得自己還是很有前途的,昨天陳叔叔送自己一家四星級酒店,今天有人就給自己賠上一部黃金手機,嗯,這樣才能配的上自己的身份。
一拿到這部手機,啟航還是很滿意的,至少剛才說的那部高檔大氣上檔次的手機已經被他忘了,那簡直是不能用來見人了。
“嗯,這部手機就賠給我了,雖然不如我那部高檔大氣上檔次的手機,但我是一個講道理的人,就不為難你了。”
胡草草已經被啟航的話氣麻木了,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吧,隻要你不再為難我就好了,隻要你不扇我就好了。
“哦,對了,你的卡我可不要,我是不會給你付話費的。”啟航說著,很簡單粗暴地把手機拆開了,費力地撥出了胡草草的電話卡,在胡草草疼痛的目光中,丟回給了胡草草,然後再在費手機渣中找到自己的電話卡,安了進去,這才心滿意足的走回了陳詩羽旁邊的座位。
啟航剛坐下,上課鈴聲也“叮鈴鈴”一陣響了起來,沒過多久,戴著黑框眼鏡的老教授拿著一個水杯就進了教室。
看著被打翻了一片,亂七八糟的教室,還有一個躺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得學生,老教授驚得大叫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誰能給我一個解釋?”他也才離開教室十分鍾而已。
聽著老教授發怒的叫聲,卻沒人敢說話,班裏的兩個猛人在鬧別扭,他們可不敢摻合進去,一摻合進去,受傷的一定是自己。
啟航也沒有說話,隻是把目光輕輕看向了胡草草。
看著走進教室,發怒吼叫的老教授,胡草草還有點欣喜,他發誓,這是他第一次因為一個老師進了教室由衷感到開心,他的內心裏麵有著極小的期盼,就是希望老教授能夠幫他找回麵子,找回自己的手機。
他不相信啟航會連老教授也敢扇,他就算是黑幫幫主的兒子,這點道德底線還是有的,就是再怎麼不喜歡一個老師,也不能動手打老師,那和打自己的父親有什麼區別?是會受到眾人唾棄鄙視的。
可當看到啟航把目光看向自己的時候,胡草草知道自己的這點小心思落空了,他硬著頭皮站了起來,有氣無力地說道:“老師,是我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