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夏豔的問題,明智陷入了沉默。
這問題的答案很明顯,那些人真的不能算是人。
那些袖手旁觀的人,恐怕真的冷血到了極致。
如果是在大馬路上看到一個人暈倒在了地上,恐怕也會有人願意過去看看這是怎麼了,也會有人幫助倒下的人。
那可是在學校裏,在宿舍樓裏,是學校裏的宿管是每天可能都會打照麵的人,這樣的一個人就倒在了那裏,而且很明顯需要幫助。
就算稍微還有熱血有良心的人都不可能熟視無睹,都不可能裝作看不見。
可按照夏豔所說,那幾百人中一個幫忙的都沒有。
這隻讓明智全身發冷,比他看到鬼的時候,還讓他全身發毛讓他難受讓他壓抑。
特別是一想到那些人在現在有可能已經取得了一定的成功,已經完全融入了社會,可能就是滿臉笑容的任何一個人,他心裏都感覺絕望。
“那你們學校這些人被教化的也太嚴重了,他們恐怕已經成為奴隸了吧?”
夏天也忍不住在旁邊低聲說著。
他其實能夠理解為什麼那些人不幫忙,很明顯安吉被針對,而且是學校層麵安排的針對,那就是說學校也也在壓迫安吉,那現在任何一個幫助安吉的人都有可能獲得夏豔和思南之前被欺負的下場。
在這樣的情況下不幫忙是絕大多數人的選擇,畢竟人們從小的時候就被告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不要給自己找麻煩。
可一個人都不幫忙那就隻能是教育的失敗,是人性的冷漠,是強權壓迫下的一群弱者和被束縛被殺死都不會反抗的羔羊。
夏豔直接點頭。
“對,他們就是一群隨波逐流,根本沒有自己思想的軟蛋。”
夏豔罵了句,卻又愣了一下。
“我也是一樣。”
她輕聲說著,整個人突然癱軟在了病床上,旁邊的明智和夏天被嚇了一跳,他們還以為夏豔出事了。
不過還沒等他們有什麼動作,夏言輕聲說道:“我沒事,隻是說的太多有些累了。”
她說完吳慶也剛好回來,看夏豔醒了吳慶對著她笑了笑。
不過夏豔沒給出回應,她繼續輕聲說道:“等我們回到學校的時候,安吉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她兩條腿都瘸了,黑眼圈比熊貓的黑眼圈還要重,磕掉的牙讓她說話都漏風,而她已經困到了有的時候說著說著話都能睡過去。”
“但就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她還在堅持著,而整個宿舍樓裏的學生也在不停的給她故意找事。”
“要麼就故意想辦法把馬桶堵死,然後讓安吉去通,要麼就把燈泡搞碎,讓安吉去換取打掃,要麼就說房間裏有老鼠,然後讓安吉去抓老鼠,但不管怎麼找都找不到房間裏的老鼠,其實就是她們在胡說八道,不想讓安吉休息。”
“我當時回去看到安吉那樣子幾乎要被氣瘋了,我要去替安吉出頭,但是安吉不願意。”
“她說不管她遭遇了什麼樣的事情她都可以堅持的住,但她不想失去那份工作,因為沒了這份工作,她很難再找到一份又能看到思南又能賺錢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