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璿說是小傷,可實際上,傷口一定不淺。
秦漪之微微皺眉:“你怎麼會來找我?”
“我不來,你就要被這些人大卸八塊了!”
許璿沒好氣道:“上次在賭場,就是我救你,這次又是我救你,沒能力自保,最起碼有點危險意識好不好?大晚上的一個人在街上,不就是等著被搶嗎?”
“他們不搶劫的劫匪。”秦漪之說。
“那是什麼人?”
“薑晴和柳芊的人。”
許璿一頓,忽然轉頭,又踢了地上的人好幾腳。
不解氣!
踢完人,許璿看向秦漪之:“薑晴和柳芋的人怎麼會找你?”
問完,忽然覺得不對。
以薑晴和柳芊的作風,絕對會先禮後兵的。
現在她們的人來阻擊秦漪之,那隻能說明——
“你見到了薑晴和柳芊?!”
“嗯。”秦漪之看著她手臂上越來越多的血,向來舒朗的眉,再度緊蹙,“你的傷需要處理,跟我來。”
許璿本以為秦漪之會送她去醫院。
誰知道,秦漪之居然把她帶回了他家。
門,還是那道門。
牆,還是那道牆。
第一次來,被驅逐。
第二次來,又被驅逐。
現在第三次來,居然就進來了。
秦漪之打開門,回頭看許璿:“進來吧。”
許璿覺得呼吸有點緊張,心跳也有點快。
但還是跟著秦漪之走進了他的家。
秦漪之的家不太大,看得出,是標準的單身公寓。
一室一廳一書房。
裝飾素雅,客廳以原木色為主,沙發是淺淺的米白色。
第一感覺就是幹淨,溫馨,像秦漪之這個人。
“坐。”秦漪之指著沙發。
“哦”許璿坐過去。
繼續打量四周。
除了沙發,茶幾,和必備的裝飾物外,客廳裏還有不少綠植,繁茂的綠蘿纏繞在木架上,賞心悅目。
秦漪之找出醫藥箱,坐在許璿身邊。”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如果傷口太深,就去醫院。”
許璿把手挪開,連衣裙肩膀下,荷葉邊的裝飾紗蓋住傷口。
許璿又挽起紗料,露出了傷口。
白瓷一般的肌膚上,血紅一片,刺眼至極。
秦漪之皺著眉,用鑷子夾著消毒棉,將血跡擦掉,露出了細長的傷口。
幸而傷口不太深。
秦漪之給傷口消毒。
“嘶——”許璿瑟縮了一下,疼的咬嘴唇。
“我輕點。”秦漪之在傷口上輕輕吹氣。”不會疼溫熱的,帶著一縷縷清雅的氣息傳來。
許璿不覺得多疼,但
她看著垂眸吹氣的秦漪之,心裏像一杯加熱過的清酒,慢慢的晃著,慢慢的醉著。
這麼溫柔的秦漪之,不再有距離感,也不再是公式化的禮貌。
而是實實在在的,讓她有了心弦搖曳的感覺。
“還疼嗎?”秦漪之輕聲問。
許璿看著他,沒聽見他說什麼,就這麼看著他。
秦漪之沒得到許璿答複,下意識抬頭。
這一抬頭,四目相交。
距離很近,呼吸可聞。
絲絲縷縷的玫瑰暗香,像綿綿細線,一點一點,縈繞他全身。
許璿眼睫纖長,美目絕色,她就這麼看著秦漪之,仿佛全世界,她眼中就隻有秦漪之。
被許璿這樣看著,秦漪之的呼吸緩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