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經理把一份蓋了章的文件交給薑晴。
薑晴沒接。
周經理也不急，給了身邊人使了個眼色。
他身邊跟著個中年男人，走上一步，淡淡道：“我是五湖銀行的法務代表，薑小姐如果不願意和周經理談，也可以選擇和我談。”
法務代表說了話，等於這件事沒有選擇。
薑晴看了周經理一眼：“我們再怎麼說也是老合作的關係了，周經理動用法務，好像不太給我和雲開集團麵子了吧？”
“如果薑小姐肯收下公函簽字，我們之間的合作好聚好散，當然不會走到法律那一環，而且業內都知道，薑小姐的親妹妹，薑二小姐是雲城有名的律師，想必薑小姐一定不願意和五湖銀行因為這件事對薄公堂吧？”
“我當然不願意，所以，我還是希望能和周經理談談。”薑晴柔著聲音說：“說到底這麼多年的朋友，周經理無論如何也要給我這個麵子。”
周經理蹙了蹙眉。
片刻後，輕出一口氣：“好吧。”
薑晴把周經理請到了小會議室。
玻璃門關起，杜絕聲音後，直接說：“雲開集團一直用著五湖銀行的貸款，周經理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集團現在賬麵上沒有多少現金，這個時候斷了貸款資金鏈，雲開集團會撐不下去的！”
“我知道，但我也沒辦法。”周經理歎氣：“這是總行行長的意思，我雖然是總經理，但我也得聽行長的，薑小姐，在總行的時候，我已經幫你說話了，可行長態度堅定，我真的無能為力。”
“周經理，你再幫我想想辦法，雲開集團真的不能斷資金鏈！”薑晴弱著聲音哀求。
“我要是能想辦法，就不會帶著法務的人來了，我也不想這麼逼你，可總行的命令我不能不聽，薑小姐，怪，隻能怪你惹了不該惹的人，誰也保不住你了。”
周經理歎著氣，直搖頭。
薑晴閉了閉眼。”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嗎？”
周經理低下頭。
我明白了。”薑晴深吸一口氣：“公函我會簽字，但我希望你能看在這麼多年合作的份上，在還款日多寬限我幾天，七天內，我實在湊不齊那麼多資金給你，我也不能眼看著雲開集團被拆分拍賣。”
周經理又歎氣：“我寬限不了。”
“為什麼！”薑晴有些激動：“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周經理，你是要把我往絕路上逼嗎！”
“薑小姐啊，我真的沒辦法！”周經理也沒有耐心了：“你得罪誰不好，你非要得罪顧廷夜，那是你能得罪的人嗎！顧廷夜大手筆，把整個五湖銀行給買了！今天是我來和你談，
如果你不肯，外麵的法務代表就要交接，到時候把你，把薑家，一起告上法庭，原告席上坐著的可不是五湖銀行的人，而是顧氏財團的首席律師！到時候別說你了，我也要被拉下水，我求你了，你別為難我。”
“周經理——”
“這公函，你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還有還款日，七天，是極限，到時候還不出錢來，雲開集團，你無論如何也保不住！”
周經理說完，把公函往桌上一放，再也不給商量的餘地了。
薑晴毫無辦法，被逼入死角，不得不簽了公函，同意七天內還清所有貸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