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顧廷夜真的要救薑遲,薑遲根本不會死。
“還不說話?”許璿冷笑:“到底是你沉得住,還是我猜錯了?或者,我去和薑茶討論一下這個問題。”
提到薑茶,顧廷夜終於開了口。
“薑遲是死於重傷過度,並不是死於他殺。”
“有分別嗎?”許璿淡笑:“你和薑晴,隻是用了一個合理合法的方式,處理了他。”
“你也說了,合理,合法。”
顧廷夜聲音幽冷沉穩,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對我來說,我的底線就是不觸及法律,茶茶是律師,我不會讓她為難,但在底線之內,想怎麼做,都是我的自由。”
“包括和薑晴這次沉默的合作?”
“目的相同而已。”顧廷夜看向許璿:“薑晴的所作所為,我會讓她付出一樣的代價。”
“哦?”許璿揚眉。
“她最在乎什麼,我就讓她失去什麼。”顧廷夜說的簡單直白。
許璿一笑:“願聞其詳。”
顧廷夜難得話多了一點點,慢條斯理的說:“薑遲是她的親弟弟,如果她恨薑遲,那薑遲就不會活到現在,之所以現在才算計薑遲,一定是因為薑遲動了她的利益,那也就是,隻有一種可能性,雲開集團的繼承權。”
許璿眸色深了深。
顧廷夜繼續道:“我調查過雲開集團,這些年,薑閔身為董事長,卻領著雲開集團走向未路,如果不是薑晴從中周旋,雲城早就沒有了薑家的存在,雲開集團是薑晴的心血,她雖然是女人,卻有極大的野心和魄力,也有一點小聰明,自然不肯把自己經營起來的事業,白白交給別人,尤其這個人,能力遠遠不如她。”
和薑晴比,薑遲就是個納絝子弟。
雲開集團交給薑遲,等於是扔進了泥溝裏,永遠翻不了身。
薑晴自然不肯,但薑晴決定不了薑閔,她能決定的,隻有薑遲。
既然薑遲是障礙,那就拔掉,想沒有後顧之憂,很簡單,薑遲不存在這個世上,自然也就沒有那麼多煩惱。
“所以薑晴要薑遲死?”
許璿冷笑了一聲:“果然夠狠。”
“薑家沒有了薑遲,繼承權自然要落到薑晴身上,一開始,薑遲就走進了圈套,被算計了,薑晴一石二鳥,既解決了薑遲,又想斷了我和茶茶的路,為此,不惜利用薑遲,重傷子禦,可她沒想到,我會把茶茶救出來,更沒想到,我會把薑遲活著帶出來。”
說到這裏,顧廷夜緩緩抬起藍眸,冷漠地看向許璿:“我帶出活著的薑遲,是因為茶茶是法律的捍衛者,我遵守法律,薑遲的死,與我無關,即便,我要他死。”
“好,做得好。”許璿拍了拍手,美眸滲出絲絲殺氣;“你不出手,我也不會讓薑遲活著。”
“所以,你,我,薑晴的目的一致,也所以,薑遲死了。”
顧廷夜淡淡道:“他死了,下一步,就是讓薑晴付出代價。”
“你說要讓薑晴失去她在乎的許璿喃喃著,忽然抬頭:“你要對雲開集團下手?”
薑晴最在乎的就是雲開集團,為了這個,甚至可以算計親弟。
她費盡心思,將所有人拉入圈套,好不容易薑遲死了,如果這個時候雲開集團出事,那薑晴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顧廷夜看了一眼腕表,漂亮的薄唇輕輕揚起:“這個時候傑森應該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