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顏沐,今年二十四歲,一名公司普通員工,一個月五六千的工資。
不交房租、不交話費、不買化妝品衣服包包,吃食都在家,但依然是月光一族。
原因?
罪魁禍首可以說是那個叫夏天的男人吧!
我暗戀了他整整一個青春。
微信提示音響起,我哥們兒劉景瑞在群裏特意艾特了我:“今天你也來吧?”
我沒有任何遲疑地打下輸入兩個字:“當然。”
“喲!沒想到顏沐竟成了我們班的社交小能手了!每次聚會都能看到你的身影呀!”
“無聊啊!不像你們都有對象陪著。”我一邊拿出記賬本查了查這個月的餘額,一邊快速回複著信息。
“你這話是在暗示誰呢?”大學班長齊開明也湊了進來。
“暗示所有單身的人唄!”
每一次發起聚會,我都要被調侃一番,早就習慣了。
“噓噓噓!”坐在我對麵辦公桌的李玲拚命給我遞暗號。
我趕緊把手機關成了靜音。
老板淩天瑞目不斜視地從我們身邊走過,帶起了一股微風,淡淡的古龍香味裏夾雜著絲絲煙草味。
這讓我想起了夏天。
我就像花癡一般,閉著眼迷醉在這淡淡的味道中,不願醒來。
“喂!”李玲重重地拍了一下我們麵前的隔板。
我睜開雙眼,“怎麼了?”
“夏天回消息了!”
夏天回消息倒不值得我興奮,他時常也會在群裏說上兩句。
但此刻李玲的表情讓我控製不住地紅了臉,今晚或許能見到。
我解鎖手機,在我那句“暗示所有單身的人唄!”下麵,他緊跟著一條消息:“我這邊要是結束的早就過去。”
接下來是整個群的沸騰,班裏幾百年不說話的人都冒了出來。
我緊緊地盯著他的那條消息,盡管這不是他第一次答應來聚會,但每一次看到他的應邀,我都會像被人下了咒一般,久久無法動彈。
過了很久,李玲叫我很多聲都沒能讓我回魂,她迫不得已走在我身邊狠狠拍了一下我的肩,指著麵前的文件對我說:“今天老板在,而且你就在他眼皮底下,回神!”
“玲……”我淚眼婆娑地抬頭看她。
李玲毫不留情地把我的臉推開,迫使我不得不盯著桌上的文件。
“祈禱吧!希望今天別加班。”
“他早不回來遲不回來!為什麼偏偏今天回來?”我欲哭無淚。
“沒事,真要加班,我幫你頂上。”李玲安撫地拍了拍我的肩以示安慰。
李玲回到座位,劉景瑞給我發了私信:“怎麼樣?哥們兒沒白忙活吧?”
“謝謝哥們兒。”我心虛地打下幾個字,不敢告訴劉景瑞,要是加班的話,李玲可能去不了的事實。
原諒我的自私吧!
心驚膽戰地等到下班,我快速收拾了東西,剛起身,身後便傳來老板開門的聲音。
“那個你,準備一下,陪我參加一個飯局。”
我背對著他,不知道他說的是誰,但我相信李玲會為我清除所有的阻礙。
果然,李玲站了起來,“好的,淩總。”
“我不是說你。”他淡淡的聲音讓我背脊發涼。
現在秘書室除了李玲就隻剩我了,我能感覺到我的靈魂出竅,完全不知道是用哪裏發力完成了轉身的動作。
“我?”我能想象到我的笑容有多扭曲。
“怎麼?有困難?”
我僵著脖子點頭,“我身體不適,怕是不能用最佳狀態去應酬。”
淩天瑞用他那能洞悉一切的目光快速打量了我一番後,對李玲說:“那你去。”
“好的,淩總。”李玲答應的很幹脆。
看到淩天瑞進去,我轉過身大大鬆了口氣。
我用嘴型問李玲:“他瘋了嗎?叫我去飯局!”
李玲攤手聳肩,意思是:我怎麼知道?
我看著旁邊空出來的位置,也明白了個大概。
秘書裏最拿的出手的今天請假了,在我和李玲之間選擇的話,我的性格更適合應酬一些。
和李玲並肩進入總裁專屬電梯。
“你知不知道和淩總去應酬一次的加班費是多少?你家夏天出場費還真貴,難得的機會就這麼被你浪費了。”
“淩總是個大好人,能給我開個六千我就很滿足了。”
“在這麼大一個公司隻拿六千的工資,你也好意思說。”
我吐吐舌,“老天眷顧,老天眷顧。”
我這人是有點厚臉皮在身上的。
在一次慈善活動上,我機緣巧合下為一位老者找到了他的速效救心丸,用他的話說,我是他的救命恩人。
所以他無條件把我安置在他的公司裏當個鹹魚,美其名曰報答當日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