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瑤瑤不甘心地咬咬牙,想來,一定是之前喬伯母經常帶葉眠出席這樣的社交。說到底,葉眠能這麼風光,都是托了她童瑤瑤的福!
麻雀就是麻雀,永遠變不了鳳凰!
童瑤瑤不屑地走開了。
葉眠落落大方地走進一群名媛裏,她今天穿著一條古法剪裁的香雲紗旗袍,曼妙雅致,配上她那張江南女子特有的柔美清秀的臉,動人心魄,別有韻味。
周太太幫她介紹:“各位太太,這就是我跟大家提過的,我的貴人葉眠,葉師傅,她是蘇繡大師方清眉先生的傳人,手藝是一絕!”
打量著葉眠身上穿的自己手作的旗袍,一眾太太們被葉眠的手藝折服,從旗袍上栩栩如生的花紋圖案,到精致的盤扣,以及古法的款式,大家都讚不絕口。
“葉小姐這枚玻璃種翡翠鐲子也是有價無市的,哪家拍賣行拍來的呀?”
“霍太太,這鐲子是我外婆留給我的。”
“小葉,你才貌雙全,還是清大畢業的高材生,條件這麼好,是有男朋友的吧?哪家公子啊?”
葉眠愣了下,“還沒有。”
周太太揚著聲說:“真的假的?真沒有的話,我幫你留意留意。”
“喬總,我媽要給你老婆做媒呢。”周啟深找到喬湛北,對他打趣道。
喬湛北的視線越過眾人,落在那一群珠光寶氣中,她如明月一般的存在,脫俗又耀眼。
他早就看到她在了,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結識的周家大夫人,還受邀請來參加宴會。她應該也看到了他,假裝不識。
“我說你們這算什麼夫妻,各自出門應酬,遇到還相見不識的。”周啟深是為數不多的,知道喬湛北和葉眠關係的人。
一對快要離婚的隱婚夫妻,她有念念不忘的心上人,他有糾纏不清的前女友。喬湛北在心裏回答周啟深的問題。
“嫂子這是以為你把童瑤瑤帶來,吃醋了,才不理你的吧?”周啟深見他不說話,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兒,又問。
“她不會。”喬湛北心底泛起酸意,沉聲說:“喝酒去。”
傍晚,葉眠和周太太告別後,準備離開時,周啟深找到她。
葉眠跟他算是熟人了,兩家公司有業務往來,他又是喬湛北關係很鐵的朋友。
“嫂子,喬總他喝高了,直喊胃疼,你去看看他吧。”
喬湛北上次胃出血休克的驚險一幕還在眼前,葉眠的心瞬間揪緊,幾乎沒有任何思考,條件反射般地問:“他現在在哪?”
男人一身酒氣,高大的身軀靠在沙發裏,闔著雙眼,像是睡著了。
童瑤瑤反鎖上房門,悄悄走近他,邊將連身裙一側的肩袖往下拉,露出瑩白香肩,她在他身側坐下,吐氣如蘭,“喬哥哥,你喝醉了嗎?哪裏不舒服?”
她說罷,動手解他襯衫的扣子。
一股甜膩的香水味兒,喬湛北慍惱地皺眉,他捉住女人的手,嫌惡拋開,童瑤瑤差點摔下沙發,又靈機一動,索性直接撲在他懷裏,投懷送抱。
“喬哥哥,是我啊!我是瑤瑤!”
喬湛北扭頭避開她湊來的唇,醉醺醺地喊:“葉眠……”
童瑤瑤睜大了雙眼,她都撲他懷裏了,他,他居然喊著葉眠。
正在這時,敲門聲響。
門外的葉眠轉動門把手,房門卻被人從裏麵反鎖了,這會兒周啟深幫她找藥去了,她又重重拍了拍門板,大聲喊:“喬湛北!你在裏麵嗎?”
聽到葉眠的聲音,喬湛北清醒了幾分,童瑤瑤見狀,心生一計,立刻起身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