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眠悄悄看著坐在燈光下的男人,想起三年前那段灰暗的時光,她的心都揪了起來。
她能理解他當時的痛苦。
“隻有我們這些家人相信你會帶領喬氏走出危機。”喬奶奶抹了抹眼淚,又說。
“奶奶,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您別再難過了。”葉眠反手握著老人爬滿皺紋的手,心疼地勸。
想起老人家當年經曆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葉眠也紅了眼。
“眠眠說得對,過去就過去了,奶奶。”喬湛北說。
“是,希望你也別再惦記著過去,你們小夫妻倆恩恩愛愛,俗話說,夫妻同心,其利斷金!一個家最重要的就是和氣!”
喬奶奶提起精神,拔高了嗓音,又說:“喬湛北,說起來,你最該感激的人就是眠眠。當年,你初入喬氏,身邊一個親信都沒有,招人都招不到,那些人躲瘟疫似地躲著咱家,隻有眠眠,放棄去大公司的機會,來喬氏幫你,跟你風雨同舟!”
喬湛北眼角的餘光瞥向葉眠,心口熱流湧動,轉念在心裏自嘲一笑,她隻是報恩罷了。
他還是誠懇地說:“奶奶,我當然懂眠眠的好。”
平分婚後財產,就是給她的補償。這幾年,她在喬氏的各方麵待遇僅次於他。
葉眠在心裏苦笑,明白他是在哄奶奶開心,為了奶奶的健康,她也配合著演戲,“奶奶,喬哥對我,跟爺爺對您一樣的好。”
一直沒說話的喬爺爺,這時幫老伴兒說話,“喬湛北,你小子敢辜負你奶奶和眠眠,老頭我第一個不饒你。”
話落,他執起棋子,將了喬湛北的軍!
喬湛北連說“不敢”。
不一會兒,悶熱的夜晚刮起了大風,預報說今晚有極端雷暴天氣,小兩口被留宿在爺爺奶奶這。
喬奶奶看著小夫妻倆恩愛地上樓,剛到二樓,葉眠立刻掙開喬湛北的手,帶頭進了臥室。
洗了澡,她從衣櫃裏又找出一床空調被。
喬湛北抽完煙進來,隻見大床被葉眠用幾個長條形抱枕從中間隔開,涇渭分明。
男人眯著眼睨著蠶蛹似的緊緊裹著被子,與他劃清界限的小女人,嘴角扯了扯。
感覺到他進來,葉眠閉著眼裝睡,心髒卻突突直跳,有緊張有不安,還有著……期待。
她對他竟然還有期待,葉眠苦笑,他對她的影響就是這麼強烈,強烈到隻是同處一室,她的心就被他牢牢地牽引著,更別說睡一張床了。
他的手機振動聲打斷葉眠的思緒。
“喬哥哥,我在的這層樓,有個老人剛過世了,我好怕……”
“你別怕,我離你很近,馬上趕過去。”
聽著喬湛北的話,不用猜,葉眠也知道是童瑤瑤打來的,一顆悸動的心驟然涼透,她僵在那,一動不動。
不一會兒,樓下傳來汽車引擎聲,她眨了眨眼皮,一滴清淚無聲滾落。
她翻了個身,看著大床中間她放的抱枕懊悔不已。
他剛剛看到這些抱枕時一定在笑話她吧?她以為他會碰她麼?他外麵還有心尖寶貝在等著他呢!
她想多了!
她深深吸氣,逼著自己不要再想他,安心睡覺,趕工的這幾天裏,她每天隻睡三四小時,實在很累。
就在她剛要入睡時,狂風肆虐沒關嚴實的窗戶,鬼哭狼嚎,一道閃電劃破天際,室內亮如白晝。
驚慌間,她本能地往喬湛北的懷裏鑽,卻發現床畔是空的,這才想起他去陪童瑤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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