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憂起身行禮,“女兒告退。”
“吱吱。”
江柳望著解憂離去的身影,忽然喊住了她,“在娘心裏,不管有沒有弟弟妹妹,吱吱永遠是娘最疼愛的孩子。”
解憂一怔,嘴角勾起會心一笑,“嗯嗯。”
......
江柳懷有身孕,老夫人提前打道回府的消息在相府不脛而走,正所謂一家歡喜一家愁,此時的寧園,劈哩叭啦的聲音不絕於耳。
“可恨,江柳那個賤人竟然懷孕了,相爺一回來就去了她的院子!她算個什麼東西,一個隻會靠孩子爭寵的賤人,她也配跟本公主搶男人?”
永寧麵色陰沉之極,頭上的金釵流蘇猛烈地晃動著,彰顯著主人的怒氣,想她堂堂一國公主,尊屈下嫁解府,不僅要和其他女人共享一個夫君,還要眼看著那些女人替他夫君生下子嗣,對她來說亦是屈辱之極,偏偏解文元還對江柳和其他姨娘不同,他們之間那可是實打實有過感情。
解文元心裏也一直還對她有情不說,那老太婆更是明眼著偏袒她,想她永寧身為一國公主,在哪裏不是最矚目的存在,偏偏遇到了江柳,這怎麼能忍,她就越看江柳越不順眼。如今,她又在她眼皮子底下懷了身孕,更是解文元和老太婆手中的香饃饃,若是個女胎那還沒什麼,但若是個男胎......
永寧眼底劃過一絲狠戾,“那賤人肚裏的種確認是男胎還是女胎了嗎?”
“這倒還沒有,胎兒月份還小,目前無法辨別,”孫嬤嬤給她奉上一杯茶,“公主息怒,如今在公主眼皮子底下,還怕她們不成,如若公主不喜,管他男胎女胎,多的是法子治他們,甚至是.......”孫嬤嬤手掌在脖子劃過,“這也不過公主一句話的事,多的是替罪羊,公主又何必因為這種低賤東西生氣呢。”
永寧將茶水一飲而盡,“哼,江柳,你最好祈禱自己肚裏的是個女胎,否則就別怪本宮心狠手辣,讓你一屍兩命!”
端莊豔麗的臉龐爬上一抹陰毒,讓人不寒而栗。
“林媽媽,”解憂從江柳房中出來,並未直接離開,反而去了一趟仆人房,“借一步說話?”
林媽媽放下手中正在收拾的行囊,支開走了廂房內的其他丫鬟,白芍和錦秋關上房門,在外麵守著。
“姑娘,要和老奴說什麼事情?”
林媽媽自幼便跟著母親了,她對於母親,就像白芍和錦秋對於自己,母親身邊,解憂相信的隻有林媽媽一人。
“母親懷有身孕想必現在已經傳遍了相府,”解憂聲音很輕緩,卻又著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自此以後就勞煩您多多費心了。”
“姑娘放心,”林媽媽自然知曉解憂話裏的深意,尤其是寧園那位,“今後,夫人的衣食住行,老奴都會細細檢查,決不會給人有任何可趁之機。”
“除此以外,母親身邊身邊用人方麵也要林媽媽多多上心了,”解憂補充道,“畢竟人心隔肚皮,誰也不會把壞人二字寫在腦門上。特殊時期,還是要特殊對待,林媽媽覺得呢?”
“姑娘說的是,是老奴疏忽了,多謝姑娘提醒。”
解憂將林媽媽扶起,“今日的對話就不用讓娘知道了,娘現在的身子不適合憂心過重。”
“哎,老奴明白。”
“行了,那解憂就不打擾林媽媽收拾了,”
“老奴恭送姑娘,”林媽媽恭送著解憂的背影,心裏詫異道,姑娘一向直來直去,何時這麼細心了?而且為什麼姑娘表麵上風輕雲淡,但卻會讓我覺得氣勢懾人,忍不住折服呢?回來一趟,總覺得她家姑娘哪裏有些不一樣了。
回到自己的小院,解憂坐在軟榻之上擺弄著棋盤,小小的棋盤之上,黑白十六子,子子分明,各守有界,解憂撚起一枚黑子,纖指輕揚,繼而落下,棋局瞬間發生了變化,“且看這回我們究竟誰是誰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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