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 44(1 / 2)

ACT44

小哈長假第六天的傍晚,飛機準點降落在首都北京。

哈莎把她的隨身行李扔給小哈,直接叫車走了,她跟她那個醫生姐們兒約好晚上見,想必是挺好的關係,要不哈莎也不能說晚上不上賓館住,讓小哈別給她開房間,明天再說。

我陪著一臉笑,可哈莎基本上都沒怎麼搭理過我。

看著哈莎乘坐的那輛出租開走,小哈拍了拍我的肩膀,跟我說,別介意。我說我介意什麼啊?現在別人不介意我就萬幸了。我是開玩笑,可能語氣沒掌握好,小哈看了我一眼,沒再吭聲。

賓館選在地安門,距離後海不遠。就好像到了杭州,我跟小哈願意在西湖邊散步一樣,跟北京,我倆也願意貼近後海。以前在北京讀書,我們宿舍幾個就不時會跑到後海酒吧,在那種特別懷舊的氛圍裏,鬧騰得一塌糊塗。

說不上北京跟寧夏的氣候有多大區別,可到北京,我就明顯沒有特別不適的感覺。幹燥依舊,可呼吸道不覺得疼痛。可能我的身體還記著北京。

到賓館,收拾好,我倆一起出來,到華天地安門店。(小吃店)

我要了豌豆黃,小哈要了驢打滾兒,我倆一人一碗麵茶,就好像又回到了多年前幾個窮學生輪流請客吃小吃的年月。

我吃麵茶有個特不地道的毛病,不愛用嘴吸,怕出聲,所以我用調羹,當然,在北京那東西叫勺兒。小哈是無所謂,轉著碗吸溜得滿嘴芝麻醬,看著我就想笑。

夜晚的後海,我想了很多形容詞,最後,小哈來了句:嫵媚。

確實很嫵媚。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此次來北京並不是以玩兒為目的,我跟小哈肩並肩走著,我倆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累了,找了一處酒吧,標誌性的古舊家具,卻搭配略顯張揚的個性壁畫,給我一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

“後海還是那麼有味道。”小哈啜了口啤酒,打破了持續已久的沉默。

“越來越有味道了。”

“嗬……是。”

他拿啤酒杯碰了我的杯子,我跟他一起幹了一杯,他拿瓶子繼續倒酒,在暗紅色光線的映襯下,小哈顯得有些憂鬱。

我笑了,他怎麼會憂鬱呢?一直沒心沒肺的家夥……

“你笑起來多破壞氣氛你知道麼?”

“不知道啊,拿你隨身小鏡子來給爺照照唄?”

“蒲晧,你這個調調多像一地道的北京痞子。”他又跟我碰杯。

抿抿嘴唇,我覺得我那點兒照貓畫虎的京片子也就還能得到小哈的認可了。

好像,壓抑的東西習慣了也沒什麼,要麼就是,離開了寧夏,離開那個環境,所謂壓抑也就不再那麼具體。我跟小哈在相對輕鬆的狀態下度過一個晚上。

第二天,哈莎一早來電話,讓小哈去找她,最後還著重聲明,蒲晧在賓館等著就行了。

所以我就在賓館等著。等回來的,是小哈跟哈莎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