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吉利吧。我們剛要把它吊起來,鋼管就掉下去了。別一會連我們也掉下去。”
他們議論了起來:“這是要出事呢。大過年的就不應該接著活。”
“這鋼管都掉下去了,還怎麼弄?”
“就說這種小子能做什麼事?”
“拆架子!”洛爻吼了一句,打斷了他們的討論,“你們車子上,應該有擔架,抬人的那種,拆了!”
他說著,就大步朝外走去。那種擔架,都是抬將死的人,或者就是抬死人的。那擔架用個木頭,都是上好的木料。
誰也不想,哪天死人就這麼從他們擔架下摔下來的事發生吧。
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趕緊追著何允川出來,喊著:“那擔架不能拆!不能拆!”
那種破爛五菱,根本就沒鎖。
這種車子,停在路邊,也肯定不會有人趕去翻的。
何允川直接拉開後麵,熟練利落地就把擔架給拆了。“拆了,賠你們錢!”現在這事,他也隻能硬氣這麼說了。
還有人想來攔著他,盤扣男就扯住了那人,說道:“看他小子能弄出點什麼來。”
這種特殊的擔架,玄門的很多世家也有,拆起來也算順利。
隻是在最後那木料掃過車子角落的時候,一個大鬼臉就露了出來。紅紅黑黑,還沾著幾根雞毛。那是師公舞的麵具!這些人原來是要去參加師公舞的,怎麼又願意來做這活了?他們到底收了多少錢呢?
抱著四根老木料,何允川在經過盤扣男的時候,就沒好氣地說著:“我要是不把那棺材弄出來,你也跟著沒臉吧。吳顧問!”
回到那樓梯下,魚婉婉還緊張地看看他,他大氣的回了他一句:“沒事!”
這次,何允川謹慎了很多,沒有直接綁吊架,而是用紅線穿上了九個銅錢。
這已經是魚婉婉能給他安排的最高配置了。再用紅線銅錢做綁繩,按著吊豎棺的吊架,給綁好了。最後一個銅錢,就這麼垂在那大坑的上方,輕輕晃動著。
“繩呢?下繩吧。”魚婉婉抬頭看起,那邊是黑瘦漢子已經都驚呆了。
“這綁得也,太,邪門了吧。”
“娘的咧!”何允川罵了一句,“什麼叫邪門!”
他晃晃那正好垂下來的最後一個銅錢,“這不是很漂亮嗎?下繩子!”何允川再次強調著,後退了兩步。
幾個黑瘦男人就都帶上了頭燈,蹲在坑邊上,開始用繩子扣在吊架上,下繩套了。
這邊的棺材,都是一頭大,一頭小的,繩套放下去,套上棺木,往上提的時候就會被卡住,整個跟著被提上來了。
吊架上固定幾個滑輪,用來協調力道的。
這活,平時都是抬八轎的人幹的,原理魚婉婉也懂。但是老何肯定沒有他們常年做這個的熟手。隻是在他們忙活了二十多分鍾後,其中為首的人喘著氣,說:“套不上。這頭是小頭。”
“我說姑娘!你玩我們幾個呢?架個吊架,你掉了鋼管。下個繩套,你連棺材頭都看不準。”
魚婉婉抿抿唇,有點出乎意外,以往豎棺都是這樣套的。
在魚婉婉被懟得說不出話的時候,洛爻擠了進來,說著:“看不準怎麼了?就這麼個小坑,就能看到那麼一點,要你們,你們能看出來啊!這種直接用吊車子的綁帶,綁著吊上就好了。花什麼人力,直接叫吊車過來,鉤機,鏟車,什麼都能幹這活!”
她推推何允川,讓他別說話。
能用鉤機來挖墳坑,這也是他能想到的辦法。但是這地方,還真不可能用吊車,這麼點的空間,人力還能勉強,鏟車鉤機來,直接就能把樓給弄平了。
洛爻閉嘴了,眨眨眼睛,有點小委屈的看著她。
這什麼表情啊!一個大男人還能因為這麼幾句話,一兩個小動作就鬱悶上了嗎?
魚婉婉說著:“聯係綁帶。”
為首的男人說著:“綁帶到了,這也套不上。除非有人能下坑。”
“我下!”何允川在旁邊沒有一點猶豫。
“這麼短時間,上哪弄綁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