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圍,一個自由職業者,散漫,消極,至少可以用來形容他的正麵詞彙不算多。但是他有那麼一部分讀者,所以在一個不大不小的城市裏安了家,也許,在他的意義上,無所謂家與不家。
錢圍,這個人不好用幾個詞說的明白,他倒是有幾個朋友,一起吃飯喝酒嫖人賭錢······
張英是他朋友之一,電話想起的時候,錢圍還在床上赤裸著身體摟著一個漂亮的書迷睡覺,教父的鈴聲響了半分鍾之後,他舒服慵懶的拿起電話,起床去了衛生間,依然沒有穿衣服。
“阿英,什麼事?”
“最近有個裝修活,有興趣參與嗎?”
“好久沒見,我去找你,喝酒聊。”
“老友居,老地方。”
錢圍掛了電話,回來把被子慢慢掀開,欣賞了一會造物主的傑作,把被子重新蓋好,打電話叫了外賣之後,穿上鬆垮的白色純棉衣褲,光腳趟上一雙皮鞋,輕輕帶上了門。
濮陽這個地方,並不算大,交通也並不擁堵,錢圍興致不錯,開著自己的紅旗半小時到了老友居。
進門就朝老板笑笑,
“王哥,上次的郎酒不錯。”
“菜,小張已經點好了,你先上去,菜好了,酒一塊送去。”
錢圍習慣性抬手揮了一個不標準的軍禮,淡然走上了三樓一個小包間。
“阿英不愧知己二字,每欲操戈,必當高擂戰鼓,痛快。’
“錢圍兄生性慵懶,怕你久別疏於戰事,白了一身武藝。“
“道是無晴卻有晴,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就不用裝什麼清高了。“
“哈哈,你先把我推到知己的位置,我得盡個稱職的本分,三分寒暄可少不可少,生意場上久了,能有點粉墨全在這撒完了,被你再一點破,倒有點無地自容了。”
“無商不奸,唯利是圖,能把無地自容搬到桌麵上,做一個擋箭牌,真真是厚顏無恥了。哈哈哈”
兩人會意大笑,也許,這是一種默契。
張哥親自拿著酒過來,“今天酒算我的,你們今天是喝酒還是聊天?”
張英,“今個兒先聊天,再喝酒,奔著不歸路去的。”
“哈哈,阿英漏點了,聊天哪能沒了美酒,張哥拿了一瓶酒過來,哪是問我們,分明是小氣了一把。”
張孰“好個不饒人的嘴,一句話圈了兩個人,酒管夠,怕是你喝不空我的酒窖。”
三人大笑,像是一種默契。
說說張孰和錢圍的相識。
這得從老友居的規定說起,來這家吃飯的人必須是熟人帶著,陌生臉孔一概不接待,錢圍由此經過的時候,看店麵古色古香,頗有些味道,便進了店。
服務員擋下了錢圍,
“先生,不好意思,老板有規定,非熟人不予接待,我是這的老員工,光顧的麵孔全在我心裏,請先生不要為難,不周之處,還請見諒海涵。”
“嗬嗬,倒有幾分姿色,呆在這感覺誤了你的才氣,若是我執意要進,下麵等著我的該是什麼呢?”
“執著或是固執或是無賴,與我無關,我無意刁難,更無意冒犯,先禮後兵,先生何不為人著想,給小女子幾分薄麵,免了無謂繁瑣。”
“才一見麵,就要薄麵,我不為難你,但若是我進得了這扇門,能不能請你給我幾分薄麵,陪我吃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