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的休養,期間也有多次人來查訪,但都未有什麼結果,幾天中兩人算是在擔驚受怕中過來。許文虎小腿上的傷也不甚嚴重,幾天過去,每天清洗一次劃傷的傷口防止惡化,再敷上主人家給的草藥,也已經結巴好的差不多。
這天許文虎正熟睡,忠叔手裏依然是不離槍,坐在地窖出口旁邊的一張木板搭的鋪上。上麵地窖的蓋突然打開,劉忠緊了緊手裏的機槍,槍口已經對上。聲音驚醒了許文虎,一個翻身將枕邊的手槍摸在手裏,這時走進來的是家主人,才將槍口調開。“兩位!外麵今天少了很多來詢查的人,我看再過幾天就沒事了。”
劉忠點點頭感激道:“多謝恩公,有遭一日劉忠必定相報。”主人搖頭道:“不要叫我恩公,我說過多次了,還是叫我老劉吧!再說本來我也不想收留你們,不過這些天我總算是看見了外麵那幫紅幫的人囂張和惡處,進到我們村來簡直就不是人,看到那家姑娘漂亮居然就調戲……哎……你們這些道上的人,等平靜下來你們就走,我可不想沾邊,隻要我家沒事算是最大的報答了吧!”
劉忠點頭,知道給主人帶了很多的麻煩,當下也不再說話。主人家轉了出去,不一會兒又送來吃來。劉忠遞給許文虎,這幾日下來他就沒有說過一句話,雙眼冰冷充滿了仇恨。接過東西就努力地吃了起來,劉中看得心疼,雖然是大哥的孩子,但自己看著他長大到現在,早已看成自己的孩子,如此大的打擊下來,他還真怕少爺承受不了。
“少爺……”“忠叔叫我文虎就好……”“少爺……”“忠叔!我爸爸最後將我交給你……”說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含眼淚道:“從此以後忠叔就是我最親的親人,文虎一定會聽你教導。”“少……文虎快起來……”劉忠扶起許文虎,他又不說話了,坐回床上冰冷著眼神,拿起東西就吃,吃飽後就靠在床邊休息,微微閉著雙眼。
劉忠歎了一口氣搖搖頭,許文虎現在將自己封閉了,心中充滿了仇恨,就因為這樣,也讓他小小年紀心智成熟起來,想的事情多了,短短的幾天裏變化特別大,臉上少了孩童該有的稚氣,眼中多了沉穩和滄桑。這真是不幸,讓一個孩子受到如此的打擊,想到鍾強這叛徒他自己也忍不住將牙齒咬得咯咯響。
第二天,劉忠主動找到了主人,問清楚有沒有辦法找到出海的船。主人家現在是巴不得他們走,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隻用了半天時間不但將船找到,而且還為他們打包了幾天的食物和水袋。許文虎臨走時,朝著主人家跪下,用力地磕了幾個頭,然後從手腕上將爸爸給他的鏈子取下遞過去,臉上毫無波動地道:“劉叔!小子現在沒有什麼可報答你的,這串手鏈是我自己穿的,他日回來若有什麼事,憑這手鏈小子一定拚死報答。”
見家主人沒有接,站起來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回頭跟著劉忠而去。兩人換了衣服,一路倒也沒有遇見什麼,很順利上了船,機器啟動船慢慢離開岸邊,進入茫茫大海之中,許文虎站在船頭,冷冷朝離開的方向看著,口中一字一句地說出:“香港!鍾強我一定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