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一幕,彌天行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弧度,轉瞬身眺望遠方,神色一時間有些恍惚變化:“吾之劍…出必斬敵,容不得他人有絲毫的疑問。”
“劍之界,就算不是完整版。”
“依舊可以殺了你啊,朋古虛。”
“不過接下來,我亦參戰不了。”
“希望剩下的家夥,能夠挺住!”
鶴小舞和重傷的長夜幽,正要走時,被兩尊妖域三祖之二的九尾與莽牛給攔截住。
“此路暫且不通…”
說到此處,繪陵忽然睜大雙眼,強烈的情緒衝擊他鎮定的思維,臉上浮現出一抹猙獰的麵容,但瞬間恢複原樣,不過在望向鶴小舞的時候,神色異常的可怕起來,沉聲道:“你的道韻確實古怪,靠引動人內心的七情六欲及各種情感,從而達到製造心魔,或者破壞思維邏輯方式。”
“為自己尋找敵人最佳的破綻所在。”
鑄崖的思維比較單一,反而弄巧成拙最為克製此時的鶴小舞,他隻想…戰鬥至死。
“繪陵,說那麼多幹什麼?”
“隻要殺掉那兩人不就好了。”
下一刻,鑄崖的身形陡然一閃,原地不過留下一道風吹即散的殘影,緊接著浮現在鶴小舞和長夜幽的眼前,瞳仁不由微微一縮,神色漠然,一拳重重揮出,與一道防護屏障觸碰的瞬間,因碰撞掀起的龐大漣漪,刹那間將一座遠隔數百裏的山峰頂給削平。
“大力碎石!萬物倶無形銷!”
“七情鑄屏障,念動一牆之隔!”
兩方就這般僵持良久,始終難以分出勝負,莽牛族的鑄崖一時半會兒攻破不了所謂的七情屏障,其上隱隱有淡藍色水紋波動,而後者亦在身前迅疾如光影,變換著手勢。
一點都沒有大意,雙目緊緊閉上,聚精會神,不多時,鶴小舞驀然睜開眼來,喉口一甜,轉眼噴出一口殷紅的鮮血。
“看來,這所謂妖域第一戰鬥力的稱呼,真是名不虛傳,以我的實力,若是在強硬堅持在防守,早晚會被他的連綿攻勢所打破,隻能另想別的辦法尋求生機,但一旁卻還有一位……”
此時此刻,鶴小舞作沉思狀,她在掛念的是九尾一脈的繪陵,畢竟長夜幽雖然比起斷魂館時,恢複得已然有一些,但倒底不可能拚過一位三祖級別的妖域大高手,隻能白白送死,而且以他這時的狀況,未必能逃!
“別擔心,我不會死的。”長夜幽看得出來鶴小舞的擔心,拍了拍她的肩膀,嘴角微微勾起,蕩漾起一抹令人如沐春風的笑容,語氣從未有過的溫柔,若太陽照耀萬物,令人心底不覺舒服:“況且,你這樣堅持下去,隻不過白白浪費時間與體力罷,隻有盡快想辦法解決這兩位三祖層次的大高手才行,不過以我們此刻的實力,未必啊。”
“我知道,你已邁足第九十七階梯,與莽牛族的那位相差無幾,並且擅長詭道的七情六欲類型的道韻,可以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能夠有大概五五開的勝率,不過……”
“那位九尾一脈的繪陵倒是特別麻煩啊,縱然我沒有受傷,都未必能鬥得過他,早先時候曾經與其有過一次遠程鬥法,就被其搞得狼狽不堪,更別說現在沒有九州氣運壓製,他能夠全力施展,我勝算僅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