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是這裏女弟子最愛的小家夥。
“確實有些。”賀涵話語落下,目光明滅不定。
聞言,青衣師妹正準備再次踮起腳尖,朝她的賀涵師姐附耳小聲道,卻被後者不留情麵的皺起黛眉,冷不丁開口說道:“你大可以運用靈力浮起些距離,強迫自己墊腳大可不必,雖然這樣的你很可愛,但本師姐不吃這套。”
話是這麼說,但未免有些太過直白。
青衣師妹瞬間呆滯原地,像座永恒不動的泥塑。
“賀!涵!師!姐!”暴怒的小野貓,她最討厭被人戳到痛腳(有些個頭不夠),即便是最愛的賀涵師姐都不能對她提及,語氣異常堅定,正準備揮拳相向,就被一隻突如其來塞到懷裏的可愛雲獸,萌化了內心的怒焰,隻是半眯著眼,享受著懷裏的那份柔軟,“唔唔…真是好軟綿綿的…”
“賀涵師姐,”及時來救場的雲雨小師妹,才十三四歲,個頭比之方才那位青衣師妹還矮一截,但沒有對方那般在意,總是以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談話,“你忘了默默姐最在乎自己的身高嗎?”
思及這點,賀涵恍然大悟,道:“抱歉,我忘了。”
對此無奈的雲雨小師妹,手扶潔白額頭,不住搖了會兒頭,道:“下次,別再忘掉就好。”
而在這時,青衣師妹忽然從雲獸溫柔鄉蘇醒過來,眺望遠處的肖月嶽,一陣脫口而出道:“她有喜歡的人嗎?”
“……”話語落下,其餘兩人驀然陷入良久沉默。
與此同時,肖月嶽看似發呆走神,實際上卻和在自己眉心之處藏著的陶畫說著些事情,聊聊天:“你說那個人叫什麼啊?”她對於那個最後救自己的人,多少有些好感。
“不知道。”陶畫自然知道,但並不準備說出來。
他隻是來看著這位叫肖月嶽的姑娘,待到命運軌跡中的她,將人間命運化身的蘇晴…斬殺,作為一記後手來言。
實際上若沒有任蒼生的背叛,死去的肖月嶽是不會有那樣被陸明一瞬之間所看到的命運未來,因果最為奇特。
“真的嗎?”肖月嶽擺明不相信,白發飄舞。
“真的,”陶畫心魄說謊不打草稿,“騙你老夫是小狗,怎麼樣?這個毒誓夠毒吧,倒是你沒有向那個叫鶴小舞的女人透露一些信息,才叫老夫意外啊。”
“那是我的教主恩師!”肖月嶽緩緩站起身來,伸個懶腰,露出一抹驚心動魄的弧度,讓得陶畫心魄隻是心裏直呼“看不得!看不得!”,雙目緊緊閉上再睜開,“我隻是單純不怎麼想說而已。”
一抹憂傷,一抹欣喜,兩般滋味交織在少女懷春中。
“或許我也到了那般年齡。”
相距這數十裏的春居內,鶴小舞在肖茜的陪伴下,徐徐走了出來,仍然是副老態龍鍾的樣貌,神情平靜,眉宇夾帶幾分從未有過的深深疲憊,“長夜幽現在回到宗門裏了嗎?太玄門任蒼生確認隕落?彌天行和渡難兩人結伴還在邊州斬妖嗎?皇城樸百萬好像…有點動靜,影刺都派出去。”
“教主,”肖茜整理一番思緒,“魔劍主和陶畫心魄那裏應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