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麵晃蕩了這些日子,黃熠淵倒是將樓甜二人給尋了回來。至於他要尋找之人,這些自然卻是半點頭緒也沒有。最後卻是沒想到,陰差陽錯來了此處。
“喲,你們是新來的吧。”見有人來,寧敖抬眼,笑道。
聞言,黃熠淵幾人頓時看向來人。見寧敖雖然長相外貌不佳,但神色清明,眼中不邪,也就禮貌的回了禮。
“幾位,你們可是錯過了好戲。剛才有個叫黃茂的修士在六百座血碑之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你們若是早來一步,那就可以看到了。”寧敖有些可惜的說道。
“黃茂!?”樓甜沉不住氣,頓時驚呼了起來。
寧敖一愣,皺眉道:“你們認識?”
可千萬別是仇家,那人是吳昊然帶回來的,他寧敖和吳昊然有幾分交情,要真因為他嘴多話引出點什麼,那可就不好做人了。
寧敖那模樣,黃熠淵一見便知道他在想寫什麼,當下便道:“不要誤會,這黃茂是我門中人。這些日子找尋不到他,我們甚是擔憂罷了。”
黃熠淵已開通,樓甜和蘇瑾二人連連點頭,更是差點把器樓的弟子信物都拿出去給寧敖看了。畢竟世所周知,那黃茂便是器樓的弟子。
終於擺脫了寧敖,黃熠淵三人哪裏還想停留。當下就拋下了同他們一起來的幾幾位修士,三人聯袂朝黃茂而去。
而此時,阿暮卻是選定了第五百二十的那塊血碑。至於阿暮為什麼不一塊塊去血碑上去烙印名字,這樣雖然可以獲取每一塊血碑的特殊能量,但太耗費時間了。即將麵臨蛻變的話,最缺少的便是時間。
五百二十的血碑,光是血碑的氣勢就讓不少想要看熱鬧的修士不得不退場。像吳昊然這種水平的,也不過是能夠看看站住罷了。在往上,估計他也不行了。倒是北冥,他卻一股遊刃有餘的模樣混在修士群中。
“他坐下了,果然,他是打算再接再厲嗎?”有修士一臉激動的喊道。
要是這黃茂能連續兩次留下烙印成功,那個就真的是大出風頭了。同時,他們也不可想象,對方這般做,到底能從血碑之中奪取過來多少的氣運。
擠開人群,一道嬌小的身影突然冒出了頭,甜美的臉色盡是一片驚訝之色,“真的是黃師兄!”
蘇家也是滿臉的不可置信之色,心中所想是一回事,一旦被證實,那自然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黃熠淵卻沒有樓甜二人這麼費力,他身上自然帶著一股淡漠的威壓。雖然他已經在盡量收斂,但仙人血液顯然不是那麼好控製的。
一路而過,有意無意間,人群都是在不自主中給了讓出了一些空位,竟然讓他順利的擠到了人群的前段。
此刻阿暮閉眼坐在血碑的前方,而在黃熠淵看到對方的一瞬間,他便覺得心口一陣灼痛,腦海中似乎有些印象浮現在心頭。
一絲殺氣無意之中飄散而出,黃熠淵狠狠閉了閉眼,將心中那一股說不清道不清的情緒壓下。隻是這會兒他卻發現,他身側周圍的幾人竟然都是鴉雀無聲,樓甜而蘇瑾二人的臉上更是殘留了幾分恐懼之色。
“你們怎麼了?”
樓甜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皺眉道:“黃師兄,您剛才怎麼突然冒出了一絲殺氣?你知道嗎,剛才嚇的我和蘇瑾一動都不敢動,現在背後還有著冷汗呢。”
怎麼會這麼誇張?黃熠淵看向蘇瑾,卻見蘇瑾都不由微微避了避他的眼神。黃熠淵倒也不在乎這些事,隻是他現在可以確定,那黃茂和他必然有百分百的關聯。
否則他也不會在看到對方以後,原本一直存在心裏深處讓他不安的焦慮就消失不見。隻是那一絲殺氣是怎麼回事,它就這麼的冒了出來,還無理由且不受他控製。
而在他不去想那叫黃茂的年輕人之時,那從他身上而來的殺氣也就立刻消失不見。此事透著一股怪異,又聯想到黃熠淵一直懷疑自己丟失了一些記憶,那就愈發覺得有可疑了。
而此時的阿暮對黃熠淵可沒有半點想法,他隻是萬分專心的用神識和血碑去接觸。不知道是為何,阿暮發現他的神識和這血碑特別投緣似的。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一次他起身,竟然比第一次之時還要迅速。
而後,阿暮上演了一次什麼真正的驚豔眾人。這次,他竟然在極短的時間之內,連續在兩座血碑之上烙印下了自己的名字!
等阿暮成功之後,吳昊然等人這下是徹底的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