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瑜顯然也沒想到汪克章這麼快就回來了,急命招入宮中。
汪克章便將此次同秦顯的兩次會麵添油加醋的說了一回,又說秦顯敢直呼唐瑜的名諱,又將秦顯說的那些難聽且狂妄的話如實重複了一遍。
唐瑜聽了也是大怒:“庶子安敢如此無禮!竟然絲毫不將我大夏放在眼裏麼?”
遂讓人將幾個重臣急招入宮中商議此事。
眾人聽了汪克章的敘述無不怒火中燒。
在他們看來,汪克章的做法完全沒有問題。
雖然夏國被打了個出其不意一時間吃了點小虧,夏國可不是就因為這一場敗仗便怕了魏國!
這次讓汪克章去求和隻不過是沒有搞清楚魏國到底用的是什麼鬼東西,給自己爭取一點時間打探情報整備軍備罷了。
既然如此,汪克章自然不能表現得好像夏國打輸了一樣。
而汪克章說的也是有理有據,提出的要求更是合情合理!
讓他們釋放俘虜怎麼了?魏國人搞偷襲,還燒了大營,賠點錢不應該?
難道還讓大夏賠他們的錢嗎?
這個秦顯不但出言不遜,還將大夏的天使給哄了回來,這簡直是在打大夏的顏麵啊!
“陛下,魏國如此小人得誌,隻討了一時的便宜便忘乎所以,居然絲毫不將我大夏放在眼裏,簡直狂妄至極!
若是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還真以為我大夏怕了他們不成?臣請陛下下旨發兵河北,攻打澶州城!”
“臣等附議!”慷慨激昂的言辭頓時引來一片附議之聲。
卻仍有幾個人沉默不語。
唐瑜也看到了並不是所有人都在吵吵著發兵,因而問梅應魁道:“太師以為如何?”
梅應魁答道:“臣以為還是要三思而行,力求穩妥才好。
方才聽汪大夫所言,這個秦顯處處出言侮辱,似乎便是有意在激怒汪大夫。
而後又將汪大夫攆了回來,想來也是要籍此激怒陛下。
老臣以為,其中必有緣由,這個秦顯年紀輕輕怎能擔此重任?
定然是後頭有人指使他這麼幹的,他隻不過是拿來激怒咱們的工具罷了。
既然魏國執意不同我大夏休戰,上次又沒有乘勝追擊,那麼他們就是想引誘大夏出兵主動攻過河去!”
唐瑜和朝臣們聽了梅應魁的話無不點頭表示認可。
“可魏人如此欺人太甚,若是就這樣善罷甘休,豈不讓天下人恥笑?”
“既然魏人想讓咱們攻打澶州,定然是早有防備的。咱們何不出其不意,在下遊渡河,攻打博州貝州等地?”
“王尚書所言不差!咱們就繞過潭州城去,看看魏國其他州縣是否也有防備!”
“此計不妥!若要攻城,人少了卻不頂用,非但攻不下城池,反而孤軍深入容易中了埋伏。
若是去的人多了大梁城的防備空隙,倘或魏人又用那種妖法來滋擾大梁如何是好?”
“大梁是天下第一號的堅城,就算魏人會妖法又如何能炸毀這麼厚實的城牆?
守衛大梁隻需要有十萬精兵足以!
再者說,魏國人難道真的敢用幾萬人就來攻打我大夏國都嗎?”
從戰略上來說,大梁城並不是一座理想的都城。
首先,大梁城離著邊境太近了,距離黃河不過十餘裏的路程。
其次大梁城三麵是平原,北麵的黃河也並不可以倚靠,黃河冬季結冰,走著就能過來,雨季還長期決堤,幾年一小泛,幾十年一大泛,災情就沒停過。
可以說大梁城幾乎是無險可守。
然而這麼多年來卻從來沒有經曆過戰亂,這都要歸功於大夏強大的軍事實力,南方和西方的國家根本沒有這個能力打到大梁城來。
魏國雖然在北方實力強勢,和占據中原的大夏比起來也還差了一劫。
二十年前魏夏一戰雖然雙方都沒有討到什麼便宜,到底還是夏更勝一籌。
今次魏國居然打過了黃河,這讓許多夏國人心裏極不舒服。
“微臣以為,魏國越是有什麼詭計咱們越應該迎難而上,便派出二十萬大軍圍困澶州,看看他們到底能有什麼把戲!”
打肯定是要打的,該打哪裏,怎麼打卻成了爭論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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