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救確定他們知道這船上坐著的是我大魏皇太後麼?
他們就沒有可能隻是一夥想要劫掠商船的水寇嗎?
或者說,這些人就不能是吳國人,得到消息知道太後要走海路回魏國,因而動了歪心思嗎?”
“這……強詞奪理,何時聽說過夏國出過水寇?
吳國正要同我大魏結盟,他們怎麼會讓人對自己的公主下手!”彭慈雲顯然口才不太好。
戶部尚書劉孟純也站出來說道:“王爺,老臣也以為不易輕言動兵!
且不說這件事到底是不是夏國朝廷指使的,吳國衢親王的書信中已經說得明白了。
是太後所乘坐的船隻並沒有被強人的船攔截,也不是被他們打沉的,而是迷失了方向又遭遇大風浪,最後觸礁沉沒的。
這不是天災嗎?如何能怪在夏國的頭上?”
蕭宏德看著劉孟純冷聲說道:“劉尚書的意思是,那船上追的就算是受夏國指使的兵,也和他們沒關係,是太後時運不濟,遭了風浪的?”
劉孟純心中一凜,忙說道:“臣並無此意!臣的意思是說……
此事還沒有確鑿證據,倘或就因為吳國的一封書信便給夏安個莫須有的罪名便要出兵伐夏,恐天下難以信服啊!
正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師出無名乃是兵家之大忌……”
兵部尚書李永年也說道:“劉大人此言差矣!
吳、楚等國苦夏久已,且太後又是吳國的公主,這次夏人要對公主不利,難道吳國不幫著我大魏,反要倒打一耙幫著夏打我們不成?
替天行道討伐不義如何說是師出無名?
夏國趁先帝新崩之際屢次三番的公然挑釁,若不還以顏色,日後我大魏如何立足?”
參知政事鄭庭昊冷笑一聲道:“李大人果然是行伍出身,真是霹靂火的性子。
隻是李大人身為兵部尚書,想必也知道,我大魏如今禁軍十萬、邊軍十萬,另還有地方廂軍林林總總也就是三十萬人而已。
夏國卻是禁軍便有三十萬,再加上其他各處的兵馬,戴甲有五六十萬之眾!
同夏開戰,即便能勝得了一時,我大魏也必然國力衰退,損失慘重,實在是得不償失啊!”
“先帝新喪,正是全國舉哀之際,此時興刀兵之事,於古禮不合!”
“凜冬將至,將士們無冬衣禦寒,勢必士氣低迷!”
“我大魏鐵騎五萬人便打得晉國十萬人丟盔棄甲大敗而歸,怎麼會士氣低迷?”
“國庫中錢糧均已不足,若再傾全國之兵伐夏隻得在民間價稅。到時候搞得民不聊生,恐生變故,還請王爺三思!”
一時間殿內吵作一團,仿佛一窩老鴰一般聒噪得蕭宏德腦袋嗡嗡作響。
殿內二十幾個人,竟有多一半人認為不該對夏用兵,另有一部分人保持沉默,支持一戰的隻有吳雨和彭慈雲等幾個。
蕭宏德這次想出兵伐夏卻不是為了給慕容齊齊報仇。
平心而論,慕容齊齊死了對他反而是一件好事,不用事事都象征性的跟這個垂簾聽政的皇太後商議了。
他是心疼秦顯,這麼能做事的一個年輕後生,又對自己有救命之恩,本來他還想日後對秦顯委以重任呢,結果就這麼稀裏糊塗的生死不明了,如何能讓他不生氣?
還有自己的寶貝女兒,他怎麼和蕭月月交代?
更重要的是,既然上次習武場火炮的小把戲嚇不到夏國人,那就讓他們切身體會一下硝化油的威力!
蕭宏德相信,這種擁有恐怖殺傷力的東西肯定能左右一場戰鬥的勝負!
他也知道現在的魏國並不能滅掉夏國,可也不能容忍夏國三番五次的來挑釁。
蕭宏德要憑借一場戰爭打疼了夏國,讓他們日後不敢再隨便打魏國的主意。
如此一來也可以給魏國爭取到幾年太平時間發展壯大。
蕭宏德抬手製止了殿內群臣的喧嘩,沉聲說道:“傳孤鈞旨,著平、薊、幽、滄四周沿海所有能出海之船往出太後座船出事地點去搜尋太後和秦太傅的蹤跡,若有能找到二人者,賞銀萬兩!
戶部播十萬石糧草往澶州城中。再讓澶州節度使劉英做好準備安置禁軍。
吳雨率兩萬騎兵、三萬步兵屯兵澶州城,聽後調遣!”
此話一出吳雨等人紛紛領命,其他人則是麵麵相覷,蕭宏德這是要跳過他們這群老臣,直接用兵了?
可區區五萬人,再加上一個澶州節度使手下那幾千人馬能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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