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一會兒,卻見有船工來到船尾處開始撒網。
慕容齊齊不禁奇道:“咱們這個不是商船嗎?怎麼也要撒網捕魚?”
秦顯道:“這裏還是淺海,可以撒網捕魚,若能撈上些魚蝦來不但可以吃個新鮮也可以省一些船上準備的飯菜,不是一舉兩得嗎?
若是到了深海,可就沒法打漁了。”
對於秦顯的無所不知慕容齊齊已經習以為常了,饒有興致的看著船工撒網又問道:“他們會做海雜魚貼餅子嗎?”
秦顯不禁啞然失笑:“怎麼,你還想吃?”
慕容齊齊一笑不答。
秦顯便跟船工說了幾句,又對慕容齊齊道:“已經吩咐下了,中午怕是吃不上了,要晚上才有呢。”
“不妨事~正好現在也不餓。”
秦顯看了看天上的太陽說道:“小姐還是請回屋裏歇息吧,現在看著新鮮,日後還要看上多少天呢,總有看膩味的時候。
且這海上的太陽毒辣,曬的時間長了會傷了皮膚,會被曬黑,會起紅疹子,還會爆皮……”
慕容齊齊本來還想再多呆一會兒吹吹這舒服的海風,可聽了秦顯的話,又看了看那老船工黝黑粗糙的皮膚,果然乖乖的回船艙裏去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秦顯也回到船艙裏,他要趁著在路上這幾天把代數和平麵幾何的教材寫出個草稿來。
不覺就在小小的船室裏悶了一整天,到了晚上果然有船工給他送了一份海雜魚和餅子來。
吃飽了飯秦顯也懶得在昏暗的油燈下繼續寫了,索性拎著一壺酒來到甲板上透透風。
一出來,卻見船尾甲板上鋪了一張毯子,慕容齊齊正席地而坐,呆呆地看著頭上一輪明月。
“咳咳,小姐也在這裏坐坐啊?海上風大,當心著涼了。”
慕容齊齊回過頭看朝秦顯一笑:“秦哥兒也來賞月的嗎?請坐吧。”
秦顯也不客氣,就在毯子的邊上盤腿坐了。
“原來海上的月亮竟也與岸上的大不同!總覺得此刻的月亮更大也更明亮。”
秦顯不語,而是拿起手裏的酒壺喝了一口。
“你……一整天都悶在船艙裏做什麼了?”慕容齊齊忍不住問道。
“也沒什麼,寫一些東西,日後要當教材的。”秦顯隨口答道。
“是嗎?那……我可以看看嗎?你那本算術我已經學完了,果然比我小時候學的那些算法要簡單得多~”
秦顯一笑:“寫出來不就是給人看的嗎?小姐若是有興趣,就請指教指教吧。不過要等到明天天亮了再說了。哎,對了,海雜魚可給小姐送去了嗎?”
慕容齊齊道:“送了,也吃了,隻是……怎麼就覺得不如昨天在那對老人家家裏吃得香甜呢?”
秦顯道:“或許是不餓吧,也可能是先入為主。”
慕容齊齊搖頭道:“就是味道不一樣。哎,等我們回來了,咱們再去拜訪那對老夫妻可好麼?”
秦顯笑道:“好啊,若是還坐船回來,肯定還會在那個小鎮子上停靠的。”
慕容齊齊嗯了一聲,又歎了口氣道:“我倒是真羨慕那對老夫妻,相守一輩子,多好……”
秦顯卻冷笑一聲道:“好麼?辛辛苦苦隻能混個溫飽,等到冬天了還不知道該怎麼熬過去呢。
你以為他們天天都吃海雜魚貼餅子?若是讓你……算了。”
慕容齊齊也不說話了。
她也知道,那對老夫妻的生活並沒有她所想的那樣美好,若不是秦顯給錢,他們連餅子都吃不上,更不用說喝酒了。
沉默片刻,慕容齊齊突然說道:“秦顯,你這麼有才,做首詩來聽聽吧?就頌這海和月色。”
秦顯想了想便念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
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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