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宏德處置完了政務回到府裏略顯得有些疲憊。剛坐下吃了口茶,卻聽門上有人傳話進來,戶部侍郎賈得誌求見。
蕭宏德不禁有些疑惑,賈得誌一個戶部侍郎找自己做什麼?
可找上門來了又不好不見,因說道:“請他進來吧。”
下人答應一聲去了,不一會兒果然引著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子進來,正是賈得誌。
賈得誌緊走兩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就磕頭道:“王爺,家裏那些個不長眼的蠢材有眼無珠,冒犯了郡主,還請王爺恕罪!”
蕭宏德一臉問好,忙說道:“卿家快起來說話,這……這是從何說起啊?”
賈得誌哪裏肯起來,仍是磕頭如搗蒜。
蕭宏德隻得起身親手將賈得誌攙扶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月月那丫頭又惹是生非了?”
賈得誌忙擦了一把鼻涕說道:“沒有沒有,都是小人治下不嚴,沒能好好約束家裏那些下人……”
遂將今天在墨香書坊的事大致說了一回。
蕭宏德聽了大怒:“這丫頭,越來越胡鬧了!賈卿家不必著急,那丫頭的性子我知道,定然是她又仗著自己有些身份又胡作非為了!你且回去,我明日讓她給你上門賠禮道歉!”
賈得誌聽了這話兩腿一軟又出溜到地上去了:“王爺息怒,是……確實是那劉掌櫃做得不對冒犯了郡主,可不是郡主的錯!”
蕭宏德強壓怒火又將賈得誌扶起來說道:“你不用管了,回家去,我自會給你個交代!來人呐,送賈侍郎回府!”
下人答應一聲攙扶著賈得誌出去了。
蕭宏德咬著後槽牙說道:“把月月給我叫來!”
身旁小太監答應一聲小跑著去了,不一時又回來說道:“回王爺的話,郡主她……她一早就出門了,還未回來……”
“出門?是不是又去找秦顯了!去秦顯府上找!若是在那裏,把秦顯那臭小子也一並給我叫來!”
半個時辰之後,蕭月月和秦顯一前一後走進了蕭宏德的書房。
“爹爹~”
“請王爺安……”
二人進門便給蕭宏德行禮。
蕭宏德也不看這一對小鴛鴦,看完了手中的折子,端起茶杯來遲了一口才冷聲道:“月月,你又惹什麼事來著?”
“惹事?我怎麼惹事了?”蕭月月一臉無辜。
蕭宏德怒道:“哼!你這丫頭,還要跟我裝傻嗎!人家都告狀告上門來了!你在墨香書坊做了什麼難道心裏頭沒點數嗎?”
蕭月月這才恍然:“哦~原來爹爹說的是這個!我本來怕你擔心,不想讓你知道的,結果爹爹神通廣大,還是知道了。”
“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裏!”
蕭月月道:“就是,那個姓劉的老頭……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想調戲我!這還了得嗎!”
“你……你還敢狡辯!你打了人家的人,還砸了人家的店,反過來卻要誣蔑人家調戲你?”蕭宏德氣得臉色蒼白。
他自己的女兒自己心裏清楚,蕭月月沒去調戲別人已經不錯了!
“本來就是麼!不信你問秦顯!”蕭月月的表情更可憐了。
秦顯隻能說道:“這個……確實是那個劉掌櫃先搶了郡主的銀子,又推了她一把……”
“閉嘴!你們兩個還不是一個鼻孔出氣?拿這些話來搪塞我,你當我傻嗎?”蕭宏德怒道。
“我們怎麼就一個鼻孔出氣了?秦顯說得不都是事實嗎,你不信我的話,又不信他的話,你讓我們來做什麼?
要不要你把我們關進大牢裏審一審才信?
如今我說什麼話爹爹都不肯信了,到底是怎麼了?
我就知道,沒了娘的孩子才是最可憐的……娘啊!你女兒活得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