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了花廳,吳雨府中的護衛也都聽到了動靜趕了過來。
在秦顯手中大殺器的威脅下,張苞帶來的這些侍衛再不敢抵抗,一個個乖乖束手就縛。
吳雨瞪著眼珠子看著秦顯手裏的槍問道:“兄弟,你這是……火槍?”
“正是。”秦顯將搶塞進吳雨手中。
吳雨小心翼翼的擺弄了半天問道:“火槍不是……那麼長,那麼……打一發就要裝一發的嗎?”
“科技在進補,時代在發展啊大哥!咱們現在不是探討這個的時候,是不是應該先審一審這些人啊?”
“對對對!”吳雨將槍塞還給秦顯,又對旁邊的親兵說道:“傳我將令,讓城外的兄弟們全部進城來,關閉城門,嚴加防範!”
賈瑞也對陳安遠說道:“你先回州衙,找讓丁三回馬家堡,把我嶽父嶽母都接到雲州城來。”
陳安遠答應一聲去了。
吳雨將被五花大綁捆倒在地上的張苞狠勁踹了一腳:“說,誰讓你來假傳均指的?”
張苞倒是硬氣,被踹了也沒哼一聲,隻是臉色慘白的看了秦顯玩弄著手裏的左輪手槍一眼罵道:“大膽吳雨反賊,敢要挾欽差,該當何罪?”
“放你娘的屁!”吳雨又一腳揣在他的腰上:“皇上派出來的叫欽差,你不是說你是奉王爺鈞旨來傳口諭的嗎?”
“我是奉了皇上的聖旨來給你傳口諭的!我就是欽差……”
“啊!”
不等張苞把話說完,一聲慘叫打斷了他。
眾人都循聲望去,隻見秦顯正蹲在那個肩膀中槍的人身旁,一根手指探進了傷口中,還在不停的攪動摳挖。
“按住他!”秦顯對旁邊一個吳雨的親兵說道。
親兵忙手腳並用把傷員按住了不讓他掙紮。
秦顯又扣了好一會兒,伴著一聲淒厲的慘叫,終於將卡在骨頭上已經撞變形了的鉛彈挖了出來。
傷員也是把頭一歪昏死了過去。
吳雨也忘了問話,張苞也忘了回答,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呆呆的看著秦顯血琳琳的手。
秦顯看了一回又走到張苞身邊,把手上的血跡在他蒼白的臉上擦了擦:“你方才說是奉了皇上的旨來的?哪個皇上?”
“自……自然是大魏的皇上……”張苞顫聲道。
秦顯拔搶在手對準張苞兩腿中間就放了一槍。
張苞慘嚎一聲隻覺得褲襠一熱,也暈死了過去。
這一槍隻是打在了地上,並沒有打中張苞。
看著尿了褲子的張苞秦顯一臉嫌棄,往後退了一步說道:“拿桶水來,把他潑醒了!再把這些人都壓下去,我要一個一個的審,省了他們串口供!”
被冷水潑醒了的張苞再也不敢嘴硬,將自己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出來。
原來蕭博德一個月前突然病倒在床上不能理朝政,有人暗中傳聞是廣親王蕭宏德為了早日繼位而在飯菜中投毒要毒死蕭博德。
似乎找到了什麼證據,如今蕭宏德和其子蕭鈞益已經被軟禁在宗正寺中。
然而蕭博德終於因中毒太深不治身亡,已於十天前大行。
蕭宏德因有弑君的罪名自然不能繼承皇位,便由蕭博德五歲的兒子蕭鈞錫繼位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