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塗東西,既然是加急密報怎麼不早說!”
蕭宏德不禁有些煩亂,不是才送了信過來嗎?又有什麼事要送加急密報?
難道是晉國有什麼動作?亦或是雲州真有人造反了?
“奴才該死……”內監忙耷拉著腦袋彎著腰邁著小碎步走了進來,雙手呈上一個火漆封著的竹筒。
檢查了一下火漆拆開一看蕭宏德的眉頭不由得蹙了起來。
秦顯這小子居然喬裝成商人跑到晉國去了?還被晉國的代王給扣下了?
原來當初同秦顯一起往晉陽去的商隊裏麵混入了吳雨的人,並且秦顯誰都沒有告訴。
沒想到到了忻州還真的出現了意外,得知秦顯被扣在代王府後不幾天吳雨便得道了消息。
他不敢遲疑,忙密報一封加急送到了蕭宏德手中。
蕭宏德不禁心中有氣,秦顯這小子就不能安分守己一些?
讓他治理雲州,秦顯把那些舊官神扣個謀反的帽子弄下去也就罷了,怎麼又想著跑去跟晉國人做生意?
他也是晉國降卒,就不知道該避嫌嗎?
李珅好大膽子啊,才吃了敗仗割讓了北三州就敢扣魏國的官?
不知道秦顯是他招降並且提拔上去的嗎?
見蕭宏德臉上陰雲密布,蕭月月躡手躡腳的來到他身旁伸著脖子將密報看了一回,猛的哎呀一聲,嚇得蕭宏德差點把密報給扔出去。
“你又大……驚小怪什麼?”說到一半蕭宏德的嗓音就降了八度。
“父王!你不是才大敗了晉國,逼得他們割地納貢稱臣嗎?
您這才班師回朝不到兩個月,怎麼他們就敢扣押我大魏的臣子?
這哪裏是要臣服的意思?依我看,還得再集結大軍打他一回狠的才好!”
蕭宏德蹙眉道:“軍國大事豈是兒戲?小丫頭不懂事就別亂說!也不能隻聽吳雨的一麵之詞!
秦顯這小子說是去買鹽賣什麼香皂,誰知道他是去做什麼的!”
蕭月月道:“吳雨不是爹爹最信任的人麼?他還有膽子謊報軍情不成?
這上麵不是寫著,雲州缺鹽,大魏的鹽運過去又路途遙遠,故而秦顯才去遼陽的嗎?”
“那也是他胡鬧!這種事需要他一個同知去以身涉險的?
月月,你是不是就惦記著開胭脂鋪子賣香皂,聽說秦顯被抓了所以急了?
你可不許胡鬧,兩國之事非同兒戲……哎,小丫頭,你幹嘛去?”
“我進宮去給太後奶奶進獻香皂!”蕭月月一溜煙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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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國,忻州,代王府。
客院的回廊上,一個碳爐上架起一個密封的瓦罐,上頭還有一根竹子拚接成的管子,繞了幾個彎通入一盆水中。
秦顯盤膝坐在地上,看著幾個人忙著給碳爐鼓風,時不時攪動一下盆中泛著怪味的水。
幹餾硝石製硝酸、幹餾膽礬製硫酸雖然效率低下,應急也足夠了。
“秦顯!”李瑾輕輕叫了一聲。
秦顯回頭略看了一眼說道:“我今天沒空陪你打麻將,也沒空給你講故事,我得先保住我的腦袋……”
李瑾來到秦顯身後說道:“其實……父王有時候隻是嘴上嚴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