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喲,原來秦公子還是個溫柔體貼的!既然這麼著,那我就喚芳草進來就是了。
不過秦公子,可要記得你的話,明天可是輪到奴家伺候公子了喲~”
說著朝秦顯拋了個媚眼一步三搖的去了。
不一時雙眼通紅的芳草耷拉著腦袋走了進來,撲通一聲給秦顯跪下了,聲音有些哽咽道:
“芳草年幼不懂事,得罪了貴客,還請公子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一回吧……”
“行了行了,起來吧。”秦顯到底看不慣這個,把芳草攙了起來:“別哭了,這大鼻涕流的,都過河了!”
芳草忙用袖子擦了一把鼻涕又看了看,才發現自己被騙了。
秦顯嗬嗬一笑:“罷了,還真當真了不是?你去西屋裏等著,不叫你不許出來!”
“喏……”芳草答應一聲邁著小碎步進了西屋。
看著芳草果然乖乖的進了屋,秦顯又聽了一回,這才脫了衣服跨進了浴桶裏。
溫熱的水浸泡全身,讓秦顯不由得哼了一聲,把頭靠在桶沿上舒服得閉上了眼。
放鬆下來,秦顯又開始了深刻的反省。
自己怎麼就沒看出這個平日裏少言寡語的李福原來是個親王世子,晉國勳貴?
一個多月的時間,他竟然隱藏的如此之好!是他的演技太好了,還是自己太嫩了?
又想到李彥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很顯然,他現在還不想和自己撕破臉皮,那麼肯定是有求於自己。銀鏡的製法?蒸餾酒技術?還是要鼓動他造反,從新奪回北三州?
想到這裏秦顯隻覺得浴桶裏的水似乎都涼了兩度。
既然李彥覆是晉國皇室成員,他有這種想法也不稀奇。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秦顯索性不再多想了,跳出浴桶抓起毛巾擦拭身上的水。
隻希望那個“魏國絲綢商”夠機靈吧!
卻說芳草呆呆的坐在西屋裏聽著外頭嘩嘩的水聲心中不免忐忑。
這位秦公子可是世子的貴客,世子特意叮囑過一定要好好服侍,不能怠慢,更不可惹他生氣,不然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可方才她怎麼就覺得委屈了呢?
秦公子不過是隨口賦詩一首罷了。
芳草暗恨自己方才為何失態,險些開罪了貴人給自己釀下大禍。
既然秦公子不計前嫌又把自己招進來,可不能再犯方才的錯誤了。
雖然她未經人事,也隱隱的猜到了一會兒會發生什麼。
想到這裏芳草心裏有些惶恐又有些無奈。這不就是自己的宿命嗎?身為奴籍打小被送到王府裏撫養長大,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取悅他人的嗎?
好在這位秦公子年紀輕輕樣貌也算俊朗,還能出口成詩,總比那些成日隻知道吃喝嫖賭眠花宿柳的紈絝子弟看起來順眼些……
正胡思亂想著,卻聽得外頭水聲又想,似乎是秦公子從浴桶裏出來了。喵喵尒説
芳草忙收回心神,垂著一顆小腦袋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裏,似乎在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然而並沒有人進來,外頭似乎有人說話。
聽起來好像是秦公子的其他隨從也被請進了王府。
似乎還有人罵罵咧咧的痛斥世子是個恩將仇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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