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噓一番,眾人飲了一杯酒。
放下酒杯,張誌舉遍謙讓道:“秦大人,吃菜吃菜!雲州並非富庶之地,沒有什麼山珍海味,這道過油肉倒也算是拿得出手了。”
通判劉煦嗬嗬一笑道:“張大人怕是有所不知,咱們這位秦大人本來也是晉人,還曾是軍中校尉呢,哪兒會沒吃過過油肉?”
張誌舉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原來如此,劉通判何不早說?我還說安排在明雲閣就是讓秦大人嚐嚐咱們這裏的菜肴呢,原來是班門弄斧了!”
秦顯嘴角往上翹了翹,這是來者不善呐!
一開局就揭自己的老底?這是要給自己來個下馬威嗎?
雖然他不想和這些老官油子交惡,也不能讓他們看扁了,因笑道:“正是,不單是個校尉,還是個打了敗仗的校尉呢。卻不知幾位大人都是晉國人還是魏國人?”
秦顯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我是晉國人,你們不也是一樣的?
他們本來就是晉國治下時雲州舊官,這會子都是官居原職,自然都是晉國人。
秦顯又歎道:“隻可惜,偌大一座雲州城,如此厚實的竟然不戰而降了……”
這句話背麵的意思是我雖然戰敗了,好歹在戰場上殊死一搏過。
你們這些當官的身為一地父母官,拿著晉國的俸祿,敵軍大兵壓境之時連個屁都沒敢放就開城投降了,好意思說我?
果然此話一出眾人的臉上都浮現出尷尬之色。
楊珍忙出來打圓場道:“秦大人有所不知!聽聞前線戰敗的消息之後,前任知州張應科便連夜攜家眷出逃了。
雲州城中一無人牽頭主事,二無駐守兵卒,哪裏能擋得住魏國的虎狼師?”
秦顯點了點頭,眼神有意無意的瞟向張誌舉。
知州跑路了,張誌舉身為州丞便是雲州的最高行政長官了。
張誌舉見秦顯看自己,問道:“怎麼,難道秦相公覺得城中這一萬多百姓可以憑著這城牆就守得住雲州嗎?”
秦顯倒也沒有再激化矛盾,而是一笑道:“自然是不能的。我倒是覺得投降是對的,明知打不過,為何還要做無謂的犧牲呢?到時候受苦的還是城中的百姓。”
這話一出口酒桌上的尷尬氣氛才略有緩和。
而後眾人接著吃酒吃菜,隻是說些場麵上的官話。
雖然再沒有人出言挑釁,大夥兒心裏頭都明白,張誌舉肯定是對秦顯心懷敵意的。
知州跑了,他這個州丞本該順理成章的自動變成了一把手。
當初做主不抵抗開城投誠的是他,把魏軍迎進城的也是他。
再加上他本來就是雲州州丞,對雲州頗為熟悉,本以為有了這份功勞,怎麼說魏國也會讓自己官升一品當雲州知州的。
哪成想半路殺出個毛頭小子秦顯來搶了本屬於他的權利,這口氣張誌舉怎麼忍得下?
再加上聽說秦顯是個腹中無墨水的行伍出身,故而才有了一開始那一幕,想讓秦顯先被眾人低看了一眼,而後再用自己的老資曆找機會打壓秦顯。
沒想到秦顯不吃這一套,一句話就給懟了回來。
看來還不能小看了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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